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野旷有时闻啸虎, 天宽无处寄征鸿。 太史慈大营,与武关隔水相望。 武关城头,守将王方与副将俯视对岸刘备军,愁眉紧蹙,拿不定注意,自家两个侄子都渺无音讯,一个身陷敌营,一个北上长安,受累于之前的骄狂自大,王方根本不屑于探查鹿城,导致如今两眼摸瞎,对刘备军一无所知。 “将军,为何这太史慈三日来只围而不攻?”王方副将 “恐怕是布置尚未周全?”王方不敢确定,因为凭刘备军一夜克四寨的实力,说明太史慈已经胸有成竹,肯定也知道关内的军情。 “新开岭守军可曾整军下山?”王方问,人手严重不足,三日前自己已经损失近半兵力,原以为七千兵马凭借天险足以抗拒几万敌军,可是如今自己损失过半、副关丢失,而自己连对方情况都摸不准,这仗打的真是郁闷之极,看来自己之前真的以为丞相坐拥天下,大意了啊。 “将军,都至关内,目前关中所有士卒四千,各种檑木、火油、石头等守城器械都很完备,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倘若太史慈来攻,不死伤一万人,休想上我城头!”副将说。 “那是自然,有我王方在,定不许太史慈越武水一步,我意今夜派人在上游蓄武水,待太史慈来攻,我就开闸放水,利用武水冲破其浮桥,让其首位不能相顾,这样太史慈武关城下的部队将死无葬身之地!这蓄水就交给你了!”王方纷纷道。 “将军妙计!此计若成,太史慈定不敢再攻,这样我长安援军定然到达!”副将佩服道。 “哼,这太史慈不急,我自然不急,只要我等再坚守五日,援军即可到达,届时就凭太史慈区区两万人马,怎能攻下我武关。”王方笑道。 “将军,城头有我即可,您大可安心回府。”副将见王方三日未眠,提醒道。 “那好,我稍微休息一下,要是太史慈攻城或者王野归来,速度报我!”王方吩咐后,就返回府邸。 “军师,大军已至,为何不攻?就凭王方不足四千兵马,我两万大军堆都能队四他们!”急性子张飞又来向太史慈请战。 “二将军,先生自有先生的道理,”朱灵拦不住张飞,只好道,“先生,三将军非要来,拦不住。” “呵呵,看来不仅翼德着急,诸将也兴奋难耐啊!”太史慈放下兵书,对朱灵说,“今日几日?” “四月二十二!”朱灵说。 “四月二十二、二十二,妖星陨啊!”太史慈喃喃自语,然后命令朱灵道,“既如此,传诸将见我!” “哈哈!军师!不用传,他们就在外边!”张飞一听,大声叫起来,然后飞也似地跑出大帐,“二哥、子龙、汉升、小凡兄弟,快进来,军师同意打啦!” “三弟,可是真的?”帐外,关羽几个一听大喜,拉住张飞问道。 “自然,不信,你们问问朱崽子。”张飞不乐意。 “哈哈,各位将军,军师有令,辰时三刻,将军各率两千本部人马,随军师渡汉水!” “诺!”众人虽然疑惑只带这么点人,但还是兴奋的回去准备。 “呜呜……呜呜……”太史慈大营沉闷的牛角声响起,惊的王方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忙问左右,“可是太史慈攻城?” “报!将军,太史慈率军关外搦战!”亲卫赶紧汇报。 “快,着甲,随我登城!” 王方匆忙登上城楼,预想中的尸首遍地、血流成河没有发生,就只见刘备军排成三个方阵,伫立在关前不足三百步之处,武水对岸还整齐排列数十个方阵,有盾兵、枪兵、刀兵、骑兵和弓兵,太史、关、张、黄、赵等将旗随风飘扬,远远望去,几个大将簇拥着一名文士,缓缓向城门策马而来,截至百步时停下。 “王方何在?”张飞一声大喝,天生大嗓门,太史慈用来当人行喇叭正好物尽其用。 “某家正是!汝乃何人?”虽隔百步,但张飞之声犹如在耳边炸响,王方硬着头皮上前搭话。 “我家军师,有一言相告!”张飞道,“可敢出城一叙?” “这……“”王方犹豫。 “将军,有诈!不可!一军之主不可立于险地啊!”副将阻止道,“我军安危全系将军之身啊!将军若执意要去,某去如何?” “王方,可怕?放心,我家军师今日不打你!”张飞大笑,“哈哈!左右,请王敏校尉上马!” “呼……”王方听后松了一口气,下去见面有可能面临身死之危,不下去则士气下滑,好在刘备军没有深究,还放自己侄儿回来? “王敏校尉?”副将自信一看,果然是王敏策马而来,“将军,真的是王敏校尉,看来校尉真的未死,看样子,没有遭受虐待啊!” 王方死死盯着自己侄子骑马来到关门,有种想射死王敏的冲动,就是这个家伙辜负自己信任,让自己损失近一半人马,但又想到大哥临死的托付,心肠顿时软了下来。“放心吊篮!让王敏上来!” 张飞看王敏已经登上城头,就返回军中。 “翼德,喊吧!”太史慈坐在军师车上,挥挥羽扇说。 “王方鼠辈!三日必下武关!”翼德大吼,身边亲卫跟着喊,然后全军近万将士大喊。 “啊!”正欲踢打侄儿的王方,陡然听到刘备军传来震耳之音,一个哆嗦,差点摔倒,关城上所有西凉兵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叔父!”王敏想去扶,却被王方大喝道,“来人,把这败军之将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叔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