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愣神之际,楚云已经将那穿透中年男子肩膀的钢管捏断,接着楚云按住中年人的肩膀,右手一拉,将钢管拔了出来。 随后又输了一点真气过去,这样可以保住中年人的性命,同时将他肩膀上的血洞止血。 这一过程迅捷无比,从楚云扯掉车门,拔出钢管救命,前后不过也才几个呼吸而已。 这时顾长庚才反应过来,见楚云弯腰进了车厢,急忙大喊道:“别动,你别动,里面的伤员不是你能处理的。” 话还未说完,楚云已经将中年男子抱了出来。 顾长庚一见,眼珠差点没瞪出来,他揉揉了眼,这是见鬼了吗? 刚才他亲眼见到这中年男子被钢管穿透了肩膀,可现在钢管呢? 不要告诉我是那小子将钢管给拔出来,那样绝对会造成大出血,甚至危及性命,但现在这中年男子并没有大出血。 等到楚云将伤者放在地上,顾长庚急忙上前查看,便见这中年男子肩膀前后确实有个对穿的孔洞。 不过这孔洞已经不再流血,隐隐的竟是有结疤的趋势。 顾长庚直接傻眼了,这太神奇了,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 看来这几天确实太劳累了,幻觉都出现了,他可不相信楚云能有这本事能将如此病危的人救回来。 此时楚云已经将中年女子也抱了出来,只剩下奔驰车内的女子了。 这女子被挤压在驾驶室内,无法移动分毫,楚云看了看,这女子的情况不容乐观。 内脏器官移位大出血,双腿被狭小的空间卡断,脑部遭受重度撞击,如不及时救治,必死无疑。 楚云将奔驰车前门扯掉,然后将驾驶室的空间扩大,将这女子抱了出来。 女子双腿已经严重变形,已经折弯了过去,外面的皮肤也是血肉模糊。 顾长庚立即跑了过来,当见到女子这惨状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惨了。 以他多年的从医经验来看,这女子的双腿算是彻底废了,这绝对是粉碎性骨折,只能截肢。 顾长庚叹了口气,这女子不过20来岁,如果进行了截肢,下半辈子便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对于这种伤势,就算他这个名气极大的老中医也束手无策,而且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中医能够处理的了。 算了还是先稳住这女子伤势,将性命吊着,再做其他打算。 顾长庚想着,便从身上拿出随手携带的银针准备进行救治。 “我来吧,如果不及时救治,她这双腿怕就要废了。” 见顾长庚要进行针灸,楚云立即开口道。 顾长庚闻言一愣,这小子不知道自己是谁吗?居然还不让自己针灸。 他还未开口,极处理好了其他伤员的三个中年医生走了过来,听到楚云的话,立马不爽了。 “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居然让顾老不要治疗,让你来,真是好大的口气。” “就是,这女子伤势这么严重,耽误了治疗,你能负得起责吗?” “谁不知道顾老的针灸之术已经登峰造极,现在只有顾老能救这女子一命,你个小年轻就不要在这里捣乱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楚云淡淡的道:“让他治才会耽误治疗,这女子的双腿已经粉碎性骨折,已经不单单是靠针灸能治疗的了。” 顾长庚闻言没有说什么,不过心里承认楚云说得有道理。 这种情况下,针灸确实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他要做的也只是稳住这个女子体内的情况。 至于双腿,他都已经放弃了。 但这小子说话如此嚣张,还是让顾长庚感到有些不爽,什么叫我治就会耽误治疗。 许多大人物见了我都是恭恭敬敬,你一个小年轻,即便有些本事,但说话也不该这么冲。 他冷声道:“小伙子,听你这语气也是从医之人,不知道师承是谁?亦或者是哪所医科大学的学生?” “我师父是谁你还没有那个资格知道。” 楚云原本也不想怼他的,但听到顾长庚说话的语气便有些不爽。 这是在质疑自己的医术? 他说完不再理会顾长庚,伸手在女子身上连点,接着又是推,拿,揉,捏,速度极快。 甚至楚云的双手都带起了阵阵残影。 顾长庚听到楚云的话,正想呵斥,这个小年轻太狂妄了,自己堂堂静海市中医院长,评选为江北最具影响力的中医教授。 居然说自己没有资格知道他师父是谁,见楚云居然开始在女子身上推拿,急忙喝道:“住手!” 楚云充耳不闻,继续在女子双腿上揉捏。 从胯骨到大腿,再到小腿,然后到脚丫,最后楚云又将女子的盆骨给按了一遍。 众人看得瞪出来。 卧槽! 这尼玛到底是在治疗,还是在占便宜。 几个壮汉更是义愤填膺,这小子太人渣了,这女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居然以治疗的名义,实则去占便宜。 楚云不管众人的目光,将女子前面按了一遍后,又将女子翻转,从后面一点点往下按。 一中年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呵斥道:“小子,你快住手,这样侮辱伤员,你还是不是人。” 其他人也都纷纷喝骂。 楚云完全不理会,继续捏他的,不多时他的额头都有了汗水,显然这样治疗让他消耗也很大。 顾长庚没有说话,而是死死的盯着楚云在女子腿上动弹的双手。 原本他也以为楚云是在占便宜,但现在他没有这样认为了,他觉得楚云这推拿手法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绞尽脑汁,一遍一遍的梳理自己的记忆。 终于,一本古老书籍出现在他的记忆中。 在那古老书籍中,记录了一种正骨,接骨手法和现在楚云的手法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