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规矩,给丢了个一干二净。
更为可笑的是,那铁碑居然还被王振令人砸了!
而作为太祖高皇帝的子孙,朱祁镇对于王振的这些做法,居然丝毫都不阻拦,也不责怪。
当真是昏庸至极!
哪怕是先帝在时,后面迷上了斗蛐蛐。
原没有历代先帝勤勉,可那也终究是个能扛住事儿的。
怎么偏偏就出现了朱祁镇这样一个废物?!
这个时候,邝埜这个兵部尚书已经绝望了。
不仅仅对皇帝,和现在的形势绝望,也对英国公张辅绝望!
时过境迁,人已老迈的英国公张辅,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临危受命,从副将转为征讨安南的统帅。
一路马踏安南的无敌猛将!
这么多年下来,作为军中地位最高,勋贵里面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的他,享受了太多的荣华富贵。
家里的瓶瓶罐罐太多了!
已经不愿意再多沾染太多的因果。
不愿意牵扯到太多的竞争。
身为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英国公,他岂能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屯住在土木堡?
可在那等关键时刻里,他却一言不发,保持沉默!
助长王振这狗太监之气焰!
张辅今后又有何脸面面见历代先帝,面见太宗!!!
土木堡这里的众多将士,很多都会因为寒冷以及饥饿而瑟瑟发抖。
但这些人里,并不包括朱祁镇。
身为皇帝的他,身上穿的暖暖和和,还有清扫干净的房间住。
此番行军,无数将士因为淋雨和寒冷而死。
可他却没有淋到一滴雨!
此时的他,还在这里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
为自己这英明决定,而感到欣喜和自豪。
觉得自己的祖宗来了,都得夸他干得漂亮。
“陛下,兵部尚书邝埜此人,居心不良,惯会妖言惑众!
在这等时刻里,还敢动摇军心,想要舍弃那么多的辎重来资敌。
奴婢真看不惯他!
若非此时还在行军途中,”斩了他这个兵部尚书不太好。
奴婢都想要直接将他给斩了!
邝埜等人离去之后,王振在这里望着朱祁镇,显得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听了王振的话,朱祁镇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些朝中大臣,将领,个个无能!
此番行军作战,都是这些人不尽心竭力,所以才导致了如今这局面。
倘若这些人,都能如同王先生这样,深谋远虑,顾全大局,为我大明江山做考虑。
你我又岂能如此狼狈?
被这区区瓦剌人如此追赶?
这邝埜多次下达乱命,多次顶撞王先生。
王先生都能以大局为重,不和他多计较。
只想着等到今后安稳下来,再把他给斩杀,当真是令人敬佩。
王先生当真是朕的肱股之臣!
朕能得王先生,真乃昭烈帝得诸葛武侯也!”
朱祁镇这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
拉着王振的手,差点都要流出泪来。
只觉得满朝诸公,都是朽木,碌碌无能之辈!
都是和他这个做皇帝的过不去。
只有他的太监王先生,才是对他最好之人。
这是他的智囊,也是最值得仪仗之人。
“陛下如此信任奴婢,奴婢岂能不结环衔草以报陛下?
奴婢不过是做了一些奴婢应该做的本分事儿,就能被陛下如此礼遇,如此看重。
当真是奴婢的荣幸,奴婢也受之有愧……”
“不!王先生,伱就是朕的诸葛孔明!不可妄自菲薄!”
朱祁镇将王振扶起,拉着他的手一脸真诚的说道。
“若无王先生辅佐,很多事情,我到现在还懵懵懂懂……”
他两个人在这里是惺惺相惜,一个比一个的感动。
“太祖高皇帝,当年立下铁碑,说后宫不得干政。
在我看来,太祖高皇帝这事儿做的是一点儿都不对!
一点儿都不高明!
他太过于片面了!
谁说后宫之中,就没有大贤?!
谁说宦官之中,就没有被埋没的忠贞之人!
王先生便是!
所以王先生当初砸铁碑之时,我没有阻止,事后也没有责怪。
我是真觉得王先生砸的对,就该砸!”
朱祁镇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将王振给听的热泪盈眶。
他忙
道:“陛下,陛下,您可不敢再如此,这话奴婢承受不起。
若是被别人听去了,必然会各种唧唧歪歪。
说陛下的不是。
还会说陛下不孝顺,不遵守太祖高皇帝之祖训……”
“这件事上,太祖高皇帝就是做错了!”
朱祁镇声音大了起来。
“别人听去就听去,我怕谁?
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
别说只是那些人暗地里嚼舌根,就算是太祖高皇帝这会儿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敢对他说这些话!
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