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荀君,要不您也来锻造一下你的兵刃?” 典韦想了想,终归是大任在肩,得人信任自然高兴,他看荀潇快走远了,连忙很客气的让了个位置。 毕竟,典韦也没什么好报答的了,就一莽身的力气。 不日将行大事,应当也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才行。 “不了不了,我抡不动这家什。” 荀潇摆了摆手,小步快走而去。 典韦挠了挠头,神情疑惑不解。 抡不动? 不应该啊,晚上看您和关将军那动静,可不像是抡不动铁锤的。 许县兵马屯军三处,分别是曹操、鲍信的先锋军。 接近年终,曹操真的分了他一半的所有给荀潇,曹氏的家资全数变卖,和各地的粮商马商购得了粮食、草料、马匹。 随后鲍信亦然如此。 借助许县的城深墙厚,屯兵对外号称十万,重兵把守要道,日夜操练。 军中物资丰沛,取之随意,荀潇更是自己做主,开出了三倍于其余各郡的军俸。 同时,明言家中有参军者,举家可减免赋税极多,立功可分田。 此令下后,趁着今年秋收所得的功绩,其他郡的流民也站起来了。 同样是流民!凭什么在你洛阳脚下!凭什么在你汝南之外! 去许县! 此一去!日后你就算是求我们来做流民,我们也不来! 于是,流民结对自其余各县相继赶往,竟在入冬之前形成了一股迁潮,足十万众,沿途相继而来。 这个消息传来,登时让陈留、颍川的官吏大多都慌了,以至于动静太大,有人也上报给了董卓。 导致,今年秋议的时候,无人提及罢免西邸官吏的事情,还有文臣进言免除荀潇的通缉,让他继续做许县令、兼颍川主记,或者升为颍川郡丞,辅佐现下特封的豫州刺史陈纪。 不过都没有得到采纳,董卓勃然大怒之下,给胡轸下了重令,等待开春之后,必要攻许,破城杀之! 但表面上,还是下诏讨东郡,借道于许。 暗中派遣吕布、牛辅、徐荣三军随同联军,一齐攻伐一座小小的许县。 踏平此地后,将荀潇全家老小抓来痛杀,以示其威。 董卓虽然暴怒,但是他心中其实很明白,这十万流民相投,会带来更多的人投奔。 因此,这是必杀荀潇的理由。 也是速杀荀潇的机会。 原因无他。 十万流民因他的惠政相投,这便是重任于他,期盼于他,一旦荀潇安置不了这十万,那么就是灭顶之灾。 这些人会哗变,会劫掠,扰乱其治安。 令当地原本的百姓也不得安宁,他内治一乱,必然分兵镇压其地。 十万人,何等困难! 董卓当日想了一晚上,若是他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会狠心先杀数百个刺头,震慑流民敲山震虎,而后再徐徐安置。 后来快天亮的时候才想明白,根本不会有流民因为仁义寄予厚望来投他。 于是就睡了。 …… 入冬之日。 驻军在许县境内的曹操和鲍信来见荀潇。 到达衙署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荀潇亦未寝。 持剑逐他们几步,才认清来人于是大笑迎之把酒言欢,说起了这十万民众之事。 曹操、鲍信也各自带有谋士在,荀潇叫来堂上入席者有关羽、卫兹、郭嘉、戏志才。 徐庶则是在内衙忙碌未曾到来,而典韦不愿入席就想站在荀潇后面,怒视前方以威慑他人。 其怒目凶狠,体形高大如熊虎。 在喝了几杯后,曹操知晓夜色还长,于是止退了斟酒的人,又叫侍卫与一众小吏出门去等待。 让堂上安静了下来。 他们三人,毫不客气的说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同气连枝共抗董卓。 是以来不得半点马虎。 曹操思索片刻后,还是开口道:“文伯,往日相交,我素来知你仁义。” “但须知,举大事不可累及拖沓,生妇人之仁,我不曾问计于你,今日我且问伱,四周而来十万流民,惧怕董卓之政,因此而投,你如何安置?” “若是以往,应当查其中亡命徒以斩首痛杀,再抓捕数名暗探,以震慑此民,再安置一处,予其自力根生,数年后,再慢慢引为己民。” “而你,却全数收治,以钱财散之,以米饼令其饱腹,增布匹让其御寒,长此以往,终受其累,今日来我只想你亲口告知,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是别人,曹操定然会哂笑不理。 如果收治之人是刘虞,他又会觉得理所应当,但这個人是荀潇。 不知为何,曹操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自与荀潇共事后,他就明白这人不是刘虞那种善心仁义的人。 荀潇,或许真的有他自己的想法。 此时,随着曹操的话音落下,在场之人也都将目光看向了荀潇。 唯有郭嘉始终眼观鼻、鼻观心,安然静坐,不动分毫。 而戏志才虽是看向荀潇,无却不是疑惑,而是期待。 思索片刻,荀潇长叹了一口气,环顾在座诸君而最终看向了曹操,面色郑重、吐气开声的道:“今天下分崩,国主蒙难,生民废业,饥馑流亡。而公家若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固之志,难以持久。” “今各地太守、诸侯,虽士民众多,皆无经远之虑,未有树基建本者也。 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广积粮,以义正之名,多脩耕植畜军资,如此方能成事。” “诸位见我许县,日增城墙,夜筑沟渠,以为稳固,错也。” 曹操原本听得极为舒适,忽然被荀潇抛出的这个观点所吸引,眉头成川,目露精光,立起身来急切追问:“那何
第四十七章:那你说得热血沸腾的!(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