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曼内利和萨利米耶,向东前往盖伊韦有两条路。 在连绵起伏的丘陵之中,这两条平行的山谷之间的小路,是唯二的通道。 几十公里的小路上密密麻麻,全部是突厥人的士兵。 在前面的突厥骑兵他们稍显严肃,很警惕。 在中间的苏丹卫队等人,虽没有那么多嘈杂的声音,但也有一些军官在谈话。 最后方的希腊人仆从军聊天、唱歌、欢呼雀跃。 因为这么多人一定可以打赢敌军。 胜利的几率上升,他们死亡的风险就下降。 排头的突厥骑兵们很警惕。他们没有卸下皮甲,而是拿着武器,时不时的往左右张望。 那锐利的目光,让躲在两侧,长满树林的丘陵上的、那些侦查的散兵们不敢动弹。 一侧,正趴在树上的,一名赛里斯战团新兵,此时一动不动。躲在树梢绿叶的遮掩之后。 一条小蛇,慢慢的从树顶向下爬行。 树顶的哨兵自然看见了这条蛇,随即右手慢慢的伸向腰间的刀。 “嘘!” 一声轻轻的口哨声传来,那树上的哨兵立马回头看过去。 另一位赛里斯战团的哨兵则对他摇了摇头。 他回头看着那条往下爬的蛇,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出刀斩断它。 那蛇挂在树干上,高高昂起蛇头,吐着信子。蛇依旧在扭动着,慢慢向下爬去 见到蛇离开,那士兵才慢慢将手从刀柄上放开。 真是惊险的一幕。 如果他一剑劈出,不知道会不会吸引突厥士兵的注意。 而突厥士兵也没想到,在森林间的丘陵上,早已密布赛里斯战团的哨探。有着好几拨人盯着他们。 奥斯曼内利的突厥人正在休整。这里集结了近3000名伤兵,以及1500多的守军。 向北就是一条山林间的小道,小道和河流一起,通向尼西亚军南侧的营寨。 有十个士兵在这条长长的官道之上巡逻。 他们神情轻松,一边走路一边聊天。 几个靠后的士兵有说有笑,在地上抓起一些石头丢在萨卡里亚河里。 抬头的突厥人穿的好一些,他高声炫耀着:“那天还好我跑得快,我跟你讲,那个希腊人要不是死在我前面,我他妈的估计也得躺在奥斯曼内利。” 这话让人听起来、感觉那些希腊人都是替死鬼一样,引得众人哈哈哈一番笑。 “我说那些希腊人还真够奇怪的。他们不效忠自己的苏丹,竟然跟着我们混。也好意思称自己是什么文明的罗马。” “文明就是狗屁!” “对对对对!”“说得好!”“哈哈哈,你这才华不去做苏丹的宰相可惜了!” 那老大越说越起劲:“都是一帮吃饱了撑着的。” “老大,你说的对。什么狗屁文明,不过是一些胆小鬼。打不过人家,就说人家野蛮。”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开窍的很嘛!” “哈哈哈哈。” 几人有说有笑,他们以为、这里距离敌军营寨有十多公里就是安全的,殊不知在他们行进的过程中,这片森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听不到虫叫鸟叫。 又往前走了几百米,他们突然感觉有点心慌慌起来。 “停下!” 身后几人拿着武器向前,他们呈一排展开。 看着老大环顾四周,他们也跟着向四周观察。 最右侧的士兵向右方看去,那树林一只松鼠越过,惊悚的落在了一具尸体的头上! 那是一名被杀死的突厥哨兵。 喉咙被锐器刺穿,将他的尸体钉在树干上。 那尸体的双眼被刺瞎,衣服被扒下,双手的指甲全部消失。 从大臂开始,双手的皮肤被环剥,向下全部被撕开。只留下一点点皮,搭在手背上。 坠下的人皮,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手臂上垂下的饰带。 然而凑近才发现,他的双臂裸露的血肉已经爬满了虫子。 显然是生前遭受过刑讯审问。 而与之讽刺的是,这尸体的背后20一個笑嘻嘻的突厥人,刚刚还在嘲笑自己的队长太过胆小。 森林愈发的安静。 连最后一点虫子的鸣叫都消失了。 一个锋利的箭头灌木丛内出现。 弓箭缓缓的拉满,弓臂传来轻微的吱吱的声音。 “我说老大你也太胆小了吧,刚才还跟我们吹牛来着。” “你们懂什么?这里再往前10k不多就是敌人的营地了。” “不会吧,他们刚刚大战过一场。而且他们就那么点人,两千人最多了。” “我倒觉得大哥说的对,要不咱们走吧?” “...”众人沉默,随即相互之间看了看,其中一名高个子刚想开口! 嗖! “呃...嗬...嗬...嗬...”颈部动脉刺穿、血液瞬间从嘴里流出,那高个子双眼涣散,当即倒地! “!!!”箭矢穿透的那高个子的脖子,众人一时惊讶而说不出话来,纷纷瞪大的眼睛。 大约过了半秒的迟疑之后,那队长才反应过来:“敌...啊!” 嗖嗖嗖... “呃啊——!”“啊!”“嗬...” 咚咚、一具具尸体倒地。 “啊...”还活着的一名士兵在挣扎,他侧胸中箭。箭矢扎透了他的肋骨缝隙,好像刺中了肺部。血液从肺部、气管,顺着呼吸呛的的他满嘴都是鲜血,呼吸困难导致他满脸通红,右手撑着自己不断的往后退。 视野之中,三个士兵逐渐露出身影。 “别...别...”他缓缓的伸起手对着那握着弩的敌人:“别...” 堂! 噗通。 弩矢灌透了他的胸膛,将尸体钉在了地上。 遮挡着面
34·「六出萨卡利亚」其三·距离资金耗尽仅剩6天。(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