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伊韦,萨卡里亚河灌溉的膏腴之地。 根据左、右、后军的战报,整理出来:它狭长的地形,如同缩小关中平原。 最东侧后军驻守的地方,就相当于关中的武关。 东南侧(或称南侧,这样东西南三个方向)右军防守的,就相当于是子午关。 西侧左军防守的,就相当于是大散关。 只不过,这些关卡都是在原有的建筑、集镇基础上临时扩建的,并非那些雄关一样威武。 抵达盖伊韦时,这里的民众已经拖家带口开始往山上跑了。其中还有几名士兵护卫着这些民众。 很明显,这里的守军和民众很亲近,也许这些守军是真的子弟兵吧。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乡,这里的农民就是他们的亲人、乡里。 “站住!站住!”左千山策马上前,拦住了三名守军,和一队农民:“你们这是去哪儿?!” “大人!”守军们跪下,他们自然认得尼西亚总督的旗帜:“我们护送这些民众前往北侧的山里避难。” “山里?”左千山的马匹跃动,他踢了踢马腹,随即静止:“去山里干什么,山里够吃的?” “...山里...能吃一点儿吧...吃一点点...”守军们和跪成一片的民众们不敢多说。 “来人!”左千山一声令下,骑队之中,出来一名库塞特部落战士(弓骑兵)。 “大人!” “分出20人,带着些民众,向尼西亚城撤退!” “是!” 闻言,民众们哭了起来,口中呼嚎着谢恩。 随即、他们再次找来了更多的民众,就如同溪流汇聚成湖泊,此时尼西亚-盖伊韦的谷道,被长长的人流所占据。 盖伊韦当地的守军自然也接到了左千山的军令,和尼西亚的守军一起,维持秩序。 “这里这里!”老宋和提多忙的晕头转向,还好尼西亚人口流失严重,空置的平原地区可以容纳居住,伊兹尼克湖、耕地、山货等物资能够维持生活。 民众们被安置到了城北,沿湖布置。 两名盖伊韦守军的长官凑到了一块,准备返程,前往盖伊韦复命。 “喂,西尔维努!” “提希库斯?你说什么?” “我说。”提希库斯凑近:“这新来的总督,似乎也是个真诚的人,他明可以和那些贵族们一起摇摆,却还是选择在山脉布防。” “???”西尔维努诧异的看着他:“这么多年,你见过真的好人? 贵族就是贵族,小民就是小民,你不要多想。 提多主教已经在之前荣升尼西亚市长了。 咱们教众各司其职,主教负责外交,我们负责打仗,亲朋们负责耕地,仅此而已,天大地大,也没有我们乡亲们活下去重要。” “我知道,我只是...”提希库斯扭扭捏捏,显然是GM意志不坚定。 “提希库斯!”西尔维努恨铁不成钢,愤怒地看着他:“自从976之后,我们与拜占庭再无瓜葛。我们的先辈已经被强召去了保加利亚,现在只剩下我们了。我们不可以被消灭,不可以... 而那些贵人的话,也不值得相信! 听着,提希库斯,我知道你17岁的年纪,你向往荣誉,向往成为老爷,向往成为日后的史诗中,那混血之王! 但是听我一句劝,贵族们,从来不值得信任!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我们可以被利用罢了! 而伱,我们的勇士,永远不可以动摇!” “我知道,西尔维努...我知道...”提希库斯非常沮丧,他向往着先祖们的武装荣光,也向往着拜占庭的荣耀,而现在,他们似乎只是阴沟里的老鼠,不得见光。 所以他渴望着,他渴望能够再度,在阳光下重生的日子。 但是为了乡亲,为了同胞父老,为了像他一样的年轻人能够更好的活着,他只能亲手掐灭了自己的欲望。 因为亦兄亦父的西尔维弩的话,他原本对左千山升起的一点点好感,也逐渐流逝,直到消失。 这不是他们的冷血,而是特定历史下的无奈之选。 显然,左千山此时正被战争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还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去关注他们。 虽然这些、盖伊韦的特殊家伙们心怀鬼胎,但这不妨碍依旧有很多民众感激左千山。 左千山在山坡上,下面长长的队伍,都是被安置的居民。 大家在路上,高唱着那些诗经中的篇章。 左千山高兴之至,举起手。此刻,被民众欢呼,让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成就感。 民众高呼: “Zi~To!”“O~lei~ya~”(拼音念出即可) “Zi~To!”“O~lei~ya~” “他们在呼喊什么?”400名库塞特部落战士,有4名百夫长,都是华夏蒙古族人。说话的是最有潜质的一个,他才刚被召唤,还不会希腊语。 “乌可台,他们在呼喊,尼西亚万岁。” “大人真当是民心所向。” 左千山看他一眼。 乌可台愣了一下,立刻回头:“啊,可不是马屁。” “呵。”左千山一拉缰绳:“走!去东部前哨,伊赫桑尼耶!” “驾!”“驾!” 咚咚咚咚、400匹马,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盖伊韦疏散完毕,仅剩必要的劳力和守军。 右军驻守的南侧所在,暂时不用管。最重要的,是东侧线报中,所描述的8千敌军。 诶,该如何对敌? 左千山策马,自从穿越,忧心至现在。 也许,打完这一场就好了... —————— 东部哨站、伊赫桑尼耶。 “校尉!栅栏被打出
24·下属坏事儿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