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左千山吹胡子瞪眼:“为了你们能接手一个繁荣的君士坦丁堡,我可是一个文物,一个古董都没抢!女人、奴隶一個都没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要不要我再夸奖你几句?” “你现在去和尼基弗鲁斯和都拉奇翁将军说,这计划准行!” 阿莱克修斯捏着下巴:“嘶,到也不是不行,越过第五丘、第六丘,就可以扫荡狄奥多西城墙以内、君士坦丁城墙以外的区域,那么下一目标就是攻破君士坦丁城墙...” 说着,他看着左千山。 “想都别想!”左千山连连摆手:“这机会给其他佣兵吧!我只想快点结束快点走!我急着要做尼西亚的大老爷了!” “呵呵呵呵呵...”阿莱克修斯笑了起来,他体会到这才是真是的左千山,这是个好现象,说明他对自己放下了隔阂,能够不用戴上面具和他交流:“好,你回去吧,听我的调令。” “好!”左千山带着人转身救走。 “等等!”阿莱克修斯伸出手。 “还有什么?”左千山盯着他。 “明日起,你调至我麾下,只听从我的号令。” “...”左千山沉默了一会儿,道出一句:“知道了。” 踏、踏、踏、踏。 莽汉离开营帐,守卫们长出一口气。 阿莱克修斯进去的时候,双方还在争吵。 “尼基弗鲁斯,我尊敬你,才和伱聊到现在。” “(尼基弗鲁斯)布里恩尼奥斯,你所说的条件太过苛刻,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是嘛?我想,圣宫里的那位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两位自立的皇帝在争吵着。 哗啦,营帐被掀开。 “阿莱克修斯,你有什么主意么?”尼基弗鲁斯三世不高兴,向这个看中的年轻人询问意见。 “主意么,倒也确实有一个...” 随即他将左千山的计划和盘托出,两人听着在理,一直点头。 几乎是在一瞬间,两位大佬拿定了主意:“可行!” 再之后的夜里,米海尔七世看着回来,跪在自己面前的阿捏莫斯。 “怎么又要封赏?!” 看着不高兴的巴塞琉斯,阿捏莫斯波澜不惊的说道:“陛下,为了驱逐叛军,这都是必须的。 而且尼西亚已经快要沦陷了。 在罗姆苏丹的兵锋之下成为苏莱曼的土地,只是迟早的问题。 现在有一个人愿意去争夺,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如也答应他,把尼西亚给他,让他们去争吧!最好打出狗脑子! 一个烫手山芋甩给他。 守住了、对罗马好; 守不住、对他也无伤大雅。 反正尼西亚是罗姆苏丹的盘中餐,我们现在也无力收回。不如以夷制夷,用蛮族卫戍边疆,和蛮族去打, 陛下,这可是罗马用了几个世纪的战略啊! 您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流传了几百几千年的智慧吗?” “...”米海尔七世被说动,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在这个关头没人会在乎许诺的东西是不是太大,是不是代价太高?是不是花了1000块钱买了一只铅笔? 因为此时他们都已经从帝国的管理者蜕变成了家族军阀、私有的贵族。 帝国的东西给出去了,跟我的家族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的家族依旧是皇帝,只要财路和权利犹在.... 这也就是为什么说,帝国从这个时候、军区制崩坏之后,开始进入封建的时代。 罗马的封建,比之日耳曼人法兰克人的封建,还要更差一些。 因为此时是一个半封建、半帝制、半军区制杂糅的一个杂种。 罗马既发挥不出封建带来的帝国治理成本降低,也发挥不出帝制集权带来稳固的兵源,和富有素养战斗力的士兵。 属于是好处一点没有,坏习惯学了一堆... 对其他人来说,左千山的冉冉升起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帝国崛起的贵族没有1000也有100,起不起来是一回事,活不活的下来是另一回事。 就如同当年,巴西尔二世治下的杜卡斯家族和科穆宁家族一样,人人都知道他们的光鲜,但谁又会记得同时代起家的巴尔达斯过往辉煌呢? 此时左千山将成为一个新的军事贵族,在他们这些大贵族的提拔下进入这场政治的舞台。 成为贵族,和佣兵自己去征服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不要钱,宁愿去选择一个名头,一个头衔? 因为这其中涉及到一个治理成本。 如果说只靠手上的兵去征服,去镇压,去强行压榨,那这是老路子。 在古罗马帝国时期就是这套底层逻辑,她的底层逻辑就是行省殖民。 元老院的诸多大佬们,他们手上拥有的军队可以直接镇压任何暴乱,来维持殖民统治的压榨。 虽然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伴随着压迫的逐渐深化。叛乱和抵抗所带来的治理成本,将成倍成倍的上升。 而且这还只是外部因素。 帝国的发展中必定会有高低起伏,其内部亦有负面因素。 如果在这个时候有兼并、有内斗、有破坏经济基础、或者破坏政治基础的任何情况,那么行省殖民的军队暴力镇压就无法维持。 所以这一种方式的治理成本极高,付出的代价极大,而且极为脆弱、经不起一点点波澜。 这种模式下他只能赢不能输,一旦输,就是多米诺骨牌开始。 所以依靠系统的佣兵,靠拳头打遍天下,可以得到一个短暂的、不稳固的、虚假的帝国。 一旦怀揣着系统的左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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