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朋友。你觉得米海尔七世还能够撑多久?” “一年?两年?” “哈、哈哈哈哈哈!”左千山大笑:“你哪里来的信心?还一年两年。” 阿捏莫斯没有笑,他很正色的盯着他。 搞的左千山也不继续嘲笑他了,而是轻轻搭着他的肩膀:“来,我问你,你为什么觉得他能守的住?凭什么?” 被搭着肩膀的阿捏莫斯跟着他走,信誓旦旦地说道:“君士坦丁堡自从她建立以来,从来没有被攻陷过!” “自古以来,便是对的么?再说了,站在你面前的人。 不才,正是在下,于一周前突破了海防城墙。” “你那不算!” “怎么不算? 从商我不行,从政伱不行。 你要是这点水平,那我也不想和你多扯、搞什么谈话。”左千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米海尔七世人心尽失,东西部帝国一同反他,已经是人心向背。” “不...” “不过你也别指望君士坦丁堡了,这里的民众大多都是小贵族,小官员,起码也是个中层。这些小势力依附于各种大势力,大势力都反叛了或者些坐山观虎斗了,你以为他们这些附庸会出手??” “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要想清楚,这不是国与国、民族与民族、文化与文化之间的灭绝战役,对他们而言,夺位之人都是罗马的顶级贵族,从接受度上来说,基本没有阻碍,谁赢,他们跟谁。” “可...” “可杜卡斯还在,对吧?”左千山笑笑:“你把他们想的太好了,以为是一个家族就会同心协力?那为什么米海尔七世上位的时候,还要防着自己的叔叔约翰·杜卡斯?” “这毕竟是...最尊贵的地位...”阿捏莫斯半天挤出一句。 “诶,都拉奇翁将军毫无阻碍的进入君士坦丁堡城下,就说明默西亚和哈德良波利斯军区的杜卡斯家族其他成员,已经做出了选择。如果杜卡斯家族和米海尔七世一条心,为何不在哈德良波利斯军区给他们迎头痛击?你别告诉我,哈德良波利斯的防区没有这个能力!” “这...这么绝情?”阿捏莫斯难以置信:“他们毕竟都是皇族啊!” “坏就坏在他们都是皇族!你懂了吧?! 眼下你哪里有功夫替他们担心?要我说,你丝路经营了这么久,跟谁混都能混得开,没必要单吊死在米海尔七世这棵树上。” “...”阿捏莫斯沉默了一会儿:“可我,可我们这样的人,没有贵人的撑腰,怎么能做得下去生意呢?” “你看你看,你还来劝降我,你自己都没想明白。兄弟,你不能指望皇宫里的那位啊!” “不指望巴塞琉斯,我还能指望谁?尼基弗鲁斯?” “那更靠不住!一個75岁,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他最可能的功劳,是稳住这个局面,让叛乱平息,让各方势力停止动荡。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选择他,但哥哥我说句实话,你这买卖,得雄主撑腰!或者...” “那我还能靠谁?!” 左千山摇头晃脑看着他:“嘶...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不能总是靠别人啊! 你看,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无根之萍,都得有个依靠。我比你好点,我还有拳头,你呢?你的生意离开了贵人的照顾,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见阿捏莫斯要反驳,他立刻堵住: “啊,是,现在确实是鱼肉。 但你就活该成为鱼肉么?一年跑一趟,风里来雨里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为了给人家打工,自己喝点汤? 有时候你不能这么自卑,你知道么。 该掌握主动权的时候,就掌握主动权,难道这些生意,永远是贵人骑在你的头上,永远是他们在指挥你吗? 不是的吧? 总有专业的事情是你说的算的吧? 什么货,哪里收,哪里出? 什么路段,多少人,多少车? 你看,你别这么妄自菲薄嘛。 有时候,咱们这样的人,得在该支棱的地方支棱起来! 你我,才是真真同一处境的真同志啊! 你还不明白吗?你和他们终究有隔阂,你替他劝降我干什么呢!?你该站在我这边,咱们哥俩也得戳戳他们的肺管子!” “像...你一样?”阿捏莫斯的心态在改变,左千山的话很有说服力,因为他自身就是最好的例子。 成功学的逻辑是什么?不是学了这套东西,你就成功了,而是你成功了,说出来的话,才组成成功学。 人们愿意相信那些已经成功的人,因为他们的成就更让人眼见为实。 “你是确实有本事,你的部队钉在这里,谈好了生意,三方势力都得拉拢你,可现在呢?你不还是被撤下?” “嗨,着相了不是么。”左千山拦着他好言相劝:“你所看到的只是一时的,月有阴晴圆缺,事儿有隐忍待发,你确定我就没有后手了?” “什么后手?”阿捏莫斯严肃的看着他。 左千山摊了摊手:“阿捏莫斯啊阿捏莫斯,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和一个无聊人的聊到现在吧, 从你来到我的面前,从头到尾,你连一句东帝国司令的尊称都没有,而现在,你却质问我的意图?” “...”阿捏莫斯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代表着选择,然而犹豫的情绪让他口齿缓慢:“做...你的...朋友?” 左千山缓慢的收起双手,双目微闭,表情变得严肃且冷漠。 似乎是生死的考量,夹杂着富贵的诉求,阿捏莫斯伸手拿下自己的帽
16·你甚至不愿叫我一声**(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