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声!”安乐抬手阻止张破疾继续说下去。 两人现在的这番推测已经属于大不敬了。 “下吏放肆了。” 安乐抬头看了看,相府那层层叠叠的飞檐包围着头顶那一方小小的天空,让人感到窒息。 天子无嗣,国本不固,一场血雨腥风恐怕在所难免了。 秩两千石的安乐在百姓面前高高在上,但是在大司马大将军面前微不足道,一步走错,就可能召来杀身之祸。 思忖良久,安乐才说道:“殿下想要做什么那是殿下的自由,殿下不提,我们做臣子的就不问。” “我们仍把他当做一个贪玩癫悖,只知沉溺于琐事的诸侯王来看待。” “可万一有一天,殿下向我们主动提起他要做的事情呢?”张破疾问道。 安乐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飞快地闪现过殿下这两年为昌邑国百姓和昌邑国官吏做过的一桩一桩、一件件的事情。 “我乃昌邑相,乃昌邑王之属臣,昌邑王有事,就是我有事。” 其实,殿下要是当了皇帝,应该也不会太差。 当然,安乐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从今日起,找一些人,放出话去,就说大野泽有蛟龙出没。” 张破疾吃惊地看了一眼一向稳重的安乐,几息之后才理解这句话的全部意思,这才立刻干脆地回答道:“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