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对于夷三族的态度很坚定,在这个时代从来都不缺少牺牲一个人幸福全家族的人。
在王信的诏令下,很快就绣衣使就将涉及案件的几个勋贵家族全部拿下,那些跟着这几个家族一起出力的豪强也都被尽数抓捕。
这些豪强跟在几个勋贵家族后面开采银矿,熔炼银铤,出人出力。虽然没有直接铸造银元,但是他们将所有的工作完成了大半。
这一次的假银元案子,是他登基以来
春秋战国时期,因为列国混战,各国财力穷困,于是就铸造了大量小钱、夹铅钱,这些钱质量很差,逼的最后百姓只能以物易物。
然后那些卿士贵族们也趁机谋取暴利,搞的粮价飞涨,百姓困苦,只得去给卿士豪门为奴为婢才得以苟活。
王信为了震慑那些勋贵、官员、豪强,于是对其推行严刑峻法。至于说这种严刑峻法会不会坑害百姓?平民百姓能犯什么罪?
那些夷三族,诛九族的大罪轮的到他们去犯?这种大罪,不是那些勋贵、官员、豪强,都没资格犯!
而且不管是夷三族还是诛九族这种大罪,基本上牵扯不到普通百姓。夷三族也只是牵扯到没有出五服的,其家中的奴仆都不会牵扯到,甚至妾室都不会牵扯。
乾元殿,大朝会。
王信高居御座,在其身旁则是太子王澈。在往
今日大朝会,刚一开始,众臣就开始对此番假银元案进行争论,可以说七成以上的官员、勋贵都不赞同夷三族,诛九族这种法律,剩下那些没有反对的也只是保持沉默。
大殿上,大臣萧恺上前一步道:“陛下乃圣明仁君,夷三族之法过于酷烈,还请圣人三思。”
“萧卿此言不妥,夷三族乃是因为其所犯罪孽重大,不得不为也!”御史王铄直接说道。王铄虽然也姓王,但是已经出了五服,不是皇室成员,而是公室,但是依旧和皇室关系紧密。
萧恺道:“一人犯法,何故株连三族?即便是要牵连三族,流放岭南、西域、辽东便是,何故造如此杀戮?圣人乃仁圣之君,如此滥用刑罚,有损陛下圣明,臣上书劝谏,非是为那些犯罪之人,而是不愿陛下圣明有损。”
王信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对于自己的身后名王信一点都不担心,他虽然对勋贵、官员、豪强更为严苛酷烈了一些,但是他依旧是一个好皇帝,这一点负责编纂历史的太史令可以证明。
大乾的史书又不是你们这些勋贵、官员、豪强编修的,你们以为自己有多大话语权?圣明不圣明是你们说的算吗?
要知道修史书的可是出自我王氏一脉,太史令自会秉公书写,而不是伱们那种春秋笔法。
“萧卿慎言,汝是史官吗?”旁边的内相王澄瞥了他一眼说道。
张彦手持笏板出列道:“陛下,私铸假银元自然是大罪,将犯法者斩首示众即可,即便是行连坐之法,也该是此案主谋斩首,其家族发配西域、岭南、辽东任其自生自灭,没有必要夷三族,将父族、母族、妻族杀光啊。”
张彦说完,
三公九卿中,除了三公之外,九卿七个都反对夷三族,
有时候皇帝即便是想要推行这种法律都很困难,绝大多数这种夷三族、诛九族的法律都只是一纸空文。除非是遇到秦皇汉武、朱洪武、朱棣这种威望着重,强势的帝王才行。
大乾皇室自然是有这种威望的,能不能推行还要看皇帝的性格够不够坚毅果决。
王信看到朝堂之上群臣如此,缓缓从御座上站了起来,旁边的太子王澈连忙上前搀扶。王信走了两步,站在御座前,看着大殿中的群臣,缓缓说道:“诸卿前来劝谏,各有缘由,但是朕却没有听到一句关于百姓之言。”
看到群臣的样子,王信直接摆摆手道:“不用争辩,你们肯定会说,自己关心百姓,知晓民间疾苦。”
“但是朕要说的是,若是知晓民间疾苦,就会明白这假银元之害。”
“不管是以前的皮钱、夹铅钱、当二十的大钱,亦或者现在的假银元,最终受到伤害的都是底层百姓。”
“别说什么勋贵、官员、豪强也损失,实际上即便是他们受到损失了,也可以轻易将损失转嫁给百姓,他们拿这些钱和百姓交易,百姓敢拒绝吗?”王信面如止水,静静的盯着殿中大臣们,虽然没有斥责,没有生气,但是给众人的压力却是宛若实质。
“不敢的!”王信缓缓说道:“即便是百姓知晓律法,敢去报官的有几人?”
勋贵、豪强、官员,可以动用的资源太多了,即便是大乾律法严格,又有巡查御史、绣衣使监督,各地依旧有这些人犯法。
甚至于他们根本不用出手,只需要稍微暗示一下,这些掌握了绝大多数生产、生活资源地头蛇,想要玩死一个平民百姓有太多的方式了。
不到万不得已,普通百姓是不愿意和他们斗的。
“你们绝大多数出身朱紫,或是簪缨世家,即便不是锦衣玉食,也不会为一两个银元发愁,可百姓呢?一年幸苦能有几枚银元?”
“你们一顿饭所需,可能就是他们一家一月所用,甚至更多。”
“若是将他们手中仅有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