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了,只求赶紧逃离。 他爬起来,疯了一般的狂奔。 然后——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来了。”林诺打开门,“纪先生?” 她愕然,“你怎么如此样子?” “丹尼尔呢?” “丹尼尔先生去舞厅跳舞去了。” 该死。 纪行昭暗骂一句,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你不用管我,我自便,还有不要去后院。” 话音未落,纪行昭已经没了人影。 林诺纳闷极了,纪行昭到底怎么了? 林诺对996说道:“纪先生情况不对,会不会出事?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996一双眼睛看透太多,“是你想看吧。” “我是担心他。” “他中药了。” “哦,那不去看了。”林诺往屋里走,忽然呀了一声,“纪行昭中药,找丹尼尔先生,难道他们……” 996 :“……”你想啥呢? 后院有水井。 凉水井。 纪行昭正在给自己冲凉。 至于找丹尼尔,估计是可以帮他打水吧。 现在纪行昭打水的样子可真够狼狈的。 后院,纪行昭身体摇摇晃晃,一边要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边拼了老命的拉动水井里的水桶。 林诺是个女子,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帮忙。 尤其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难受,痛苦,还难堪。 他这辈子没遭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冷水一桶一桶的往身上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行昭感觉那让人十分不愉快又十分难堪的感受稍微好了一些。 他精疲力竭的瘫倒在梧桐树下。 燥热停止了对他的折磨,可是这深秋的夜,加上凉水对身体的冲刷,让他十分的难受,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 他就这么坐在树下。 偏偏这个时候,后院门开了。 考虑到前院有林诺,丹尼尔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一路亲吻着推开后院的门走了进来。 然后一路脱衣解带。 纪行昭满脸通红,是叫丹尼尔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终于两个人一路亲到了屋内,院子里响起了某些不可名状的声音。 “噗噗。” 林诺听到996的描述,实在是憋不住笑了。 纪行昭怎么这么倒霉? 而且为什么这种不幸的事情落他头上,这么搞笑又可怜? 赵光复正在练字,他又听不见996和林诺在意识海里的对话,只觉得娘忽然好奇怪的笑了起来。 他问道:“娘,什么事这么开心?” “没什么,娘就是想起了一些好笑又可怜的事情。” 林诺起身,拿了一条稍微厚一点的毯子,叮嘱赵光复安心写作业便去了后院。 纪行昭坐在梧桐树下,衣衫凌乱,仿佛被怎么的了似的,脆弱易碎。 林诺蹲下,轻声唤道:“纪先生。” 纪行昭已经开始发烧,脑子迷迷糊糊的,林诺唤了他好几声,他才能勉强抬一抬沉重的眼皮。 “纪先生,我扶你去客房休息吧。” “嗯。” 纪行昭想要站起来,身体却仿佛根本不是自己的,压根儿动不了。 林诺将厚毯子披在他的身上,拿起纪行昭的手臂,绕在自己的肩膀上,吃力的将他背起来。 忽然,不远处的屋内传来一生高亢的叫声。 光听声音就知道丹尼尔和女郎的进度。 纪行昭脸又红又烫,林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害羞还是发烧。 纪行昭身形纤细,却很高,综合来看整个人重量不轻。 原身矮小,但常年做苦力,力气够大,所以林诺还是能背动纪行昭。 很快,到了客房,林诺将纪行昭放下,又去丹尼尔先生房间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纪先生,你先把湿衣服换下,不然病情容易加重。” “嗯。” 纪行昭艰难的应着,还不忘说道:“辛苦你了。” “不客气。” 林诺从外面将门带上,去烧水。 过了会儿,林诺将热水提进来,倒入浴桶中,交代纪行昭去泡个热水澡。 然后她去厨房继续煮姜汤。 等了一会儿,林诺端着煮好的姜汤水敲门,“纪先生,你好了吗?” 没人应。 咚咚咚! “纪先生?” 996叹了一口气,“他昏死在浴桶里了。” 林诺:“……” 这人身体也太弱了,早知道就不让他泡澡了。 半夜,纪行昭迷迷糊糊的醒了。 耳边是呼呼的声音,他睁开眼,正横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林诺拿着吹风机在给他吹头发。 等等,他不是在泡澡吗? 纪行昭猛然瞪大了眼睛。 林诺看到,点头,“没错,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这这这这这……” 纪行昭脸又红了,红得能滴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头发干了。” 林诺将吹风机放下,指着床头柜上的姜汤水说道:“纪先生,记得喝,不然等睡醒起来,多半要进急救室。” 说完,林诺走了。 纪行昭快疯了。 他感觉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他他……他赤条条的被林诺从浴桶里搬出来了吗? 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 他可是纪行昭啊,堂堂师范大学的国学教授,是学生的榜样,是纪先生! 关门后,林诺一路笑一路走,万万没想到,那么多民国政客文人敬佩的纪先生居然这么纯情。 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把他从浴桶里抬出来? 那需要强大的手臂力量的。 所以她当然是敲开了刚办完事,还在回味的丹尼尔的房门,让丹尼尔把他抬出来顺便换的衣服啊。 哈哈哈。 天啊,她现在一看到纪行昭那小白兔被调戏的模样就想欺负他。 笑死了。 林诺感觉自己有点像大灰狼与小白兔里的大灰狼。 但是纪行昭也太好欺负了吧,这让她骨子里的邪恶基因蠢蠢欲动。 清晨,纪行昭醒来,林诺将昨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