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这些日子真的只是因为灵灵太不像话了,一直贪玩不学习,我老公是恨铁不成钢下手才重了一些。” 这话说的。 和上次在警察局的话一模一样。 周德法和王警察都惊呆了。 谢惜灵被打得只剩半条命了,这还叫恨铁不成钢所以下手重了一些? 一些? 重了一些? 这叫一些吗? 周德法质问谢母,“她是你女儿,你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打得不成人形吗?” “我没有。” 谢母弱弱的反驳道:“我当时阻止了,我没有让我老公打她,是她不听话,是她不爱学习,如果她努力一点,争气一点,我老公不会打她的。”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王警察听不下去了,他现在真的无比后悔自己当时在谢惜灵报案的时候没有引起足够多的重视,先入为主的被父母教育孩子这个说辞给糊弄过去了,没有让女警察好好检查谢惜灵身上的伤口,否则当时就可以劝说谢惜灵控告谢父,让他去坐牢。 谢母眼睛红红的,泪流满面却仍旧坚持的说:“我老公很爱灵灵的,只要是灵灵要的,我老公都会给她买,对我也很好,前几天还给我买了几千块一瓶的面霜,他很爱这个家的,对,他很爱这个家,也很爱灵灵。只是灵灵不听话,总喜欢和外面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又不把心思用在学习上,成绩一直下降,我老公也是心急,他是担心……再说了,没有灵灵他爸爸,灵灵吃什么喝什么,谁养她? ” 谢母说话时眼神十分的空洞。 那话说到最后,王警察和周德法甚至感觉谢母好像不是在和他们说话,而是在努力劝说自己。 反正谢母坚持谢父是爱女心切才会打谢惜灵,谢父一个劲儿的叫嚣他才是谢惜灵的父亲,别人没资格插手他的家务事。 那把王警察和周德法气的,差点七窍生烟。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谢父谢母是谢惜灵这个十三岁百分百未成年人的监护人,是她的法定代理人。 他们控制着她的一切,吃穿住行,读书,生活。 谢惜灵不控告两个人,谢父谢母要带谢惜灵出院谁也没资格阻止。 周德法和王警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父谢母带着谢惜灵上车回家。 “妈的!” 王警察一拳头砸在墙上。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无能。 周德法拿出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谢父作恶吗? 就真的没有办法吗? 回到谢家,大概是谢惜灵刚刚动完手术,谢父只是骂了她几句没有再动手。 他恶狠狠的警告谢母,“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再跑出去丢人现眼。” “我、我知道了。”谢母怯懦的应着,给谢惜灵盖好被子,“灵灵,你看,你爸爸还是爱你的,他知道你受伤了,明明很生气都不打你了。你以后只要乖乖的,爸爸不会随便发脾气的。” 谢惜灵闭上了眼睛,转过身不想说话。 她好累,真的好累。 第二天,谢父去上班,周德法请了假跟着他,随时随地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下午谢父下班回家,周德法的车就跟在他后面。 他踩下刹车,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周德法车窗前,敲开车窗,“你有病是不是?是不是有病?” 谢父一脚踹周德法车门上。 周德法是请假过来盯人,开的是私家车。 换句话说,他穿的是休闲服,开的不是警车,现在就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出现在周德法面前,周德法踹车也好,打他也好,那都是个人纠纷,算不上袭警。 周德法笑了笑,“大路朝天,大家都走得,你走得,我就走不得了?”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别人家的女人管你什么事?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知道教育,轮得到你插手吗?” 周德法冷冷一笑,“对啊,你教育女儿,我不能插手,但是你要是再敢动手打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 谢父转身上车,周德法跟着他进了小区,站在小区楼下。 谢父一脚踹开家门。 谢母害怕的说:“老公,你回来啦,饭菜马上就做好,我已经在做了,真的马上就好。” 谢父没理她,转身进屋将谢惜灵拖了出来。 然后将书架上的牛津词典拿了出来,不顾谢惜灵的病痛抓着她的头发,一路把她扯进电梯,来到单元楼下。 周德法就在楼下,是眼睁睁的看着谢父扯着谢惜灵的头发将她拉出了单元门。 他冲过去,将谢惜灵的头发从谢父手里扯出来,“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不是想管吗?” 谢父一把将谢惜灵推到一边,翻开牛津词典,对周德法说道:“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能当救世主吗?行啊,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教育我女儿。” 谢父一脚踹谢惜灵身上。 周德法眼疾手快的将谢惜灵拉到自己身后。 谢父冷笑,“来,今天你给我背单词,背不好,你给我等着。” 谢惜灵躲在周德法身后,根本不敢看谢父,只能可怜巴巴的央求道:“爸爸,我们回家吧,回家我背,我保证我会努力去背,背一整本词典,下学期把它全背下来。” 这里好多人。 大家人来人往的。 她不仅是疼,还有丢人。 谢惜灵感觉自己就像被爸爸扒光了扔在了大街上,就像是供人取乐的猴子。 谢父随便翻开了一页,念道:“Sophisticated,拼,现在给我拼。” 谢惜灵就像是被驯熟了的狗一样,条件反射的迅速的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单词。 然后她开始拼,“S-O-P-H-I-S……S……S…… ” 后面她不知道了。 “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