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总往心里去。你呢,好好读书,考一个好大学,争取将来出人头地,成为社会栋梁。” 林诺笑:“知道了。” 没必要和别人争论。 因为争论这件事情本身也很累,而且争论出一个结果也没有什么意义。 当外部救济没有作用的时候,人能靠的只有自己。 “行了,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问题在哪里了,来,每人写个保证书,在调解记录上签个字。” 林诺眨眼,“警察叔叔,我才九岁,刚上小学一年级,还不会写字。” 这就尴尬了。 王警察无奈,只能让林超俊和冯立鹃写,然后让林诺在调解书上盖手印。 做完这一切,王警察和周德法走了。 两个人坐在警车上,王警察给周德法点了一根烟,“队长,你干嘛老盯着人家小姑娘。” “她不是小姑娘,是罪犯。” 周德法狠狠的洗了一口烟,“越小的罪犯越可怕,你没发现吗?她作恶起来丝毫没有精神负担,也丝毫不惧怕任何后果,这种人,长大了,就是最令人头疼的罪犯。”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 周德法呵了一声。 他抓捕过的最小的一个罪犯才十二岁。 十二岁的少年杀了他妈,偷走了他妈所有的钱,然后抛尸荒野。 那时候,他也是年轻,看着十二岁的少年,先入为主,以为不是他,是遇到了抢劫,一下就走向了错误的调查方向。 就是这么一个错过。 一年后,十二岁的少年长到了十三,杀了同班的女老师,再度抛尸。 只是这一次少年没那么幸运,抛尸的时候他刚好路过,抓住了他。 少年交代了所有的犯罪。 可是他才十三啊,十三岁的少年杀人是没有办法判刑的。 后来少年被送往青少年收容中心,再然后改名换姓活得不知道多好。 再然后,十八岁,少年又回来了。 十八岁的少年,一直记恨当初他抓捕他的事情,特意回来了。 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抓了他小儿子,分尸放进了保温箱给他寄了回来。 一个天才罪犯,一个年龄这么小就敢杀人的人,他绝对不会只犯这一个案子。 就像那个少年,就像林诺。 如果不把她绳之以法,严密监督,她迟早会真的杀人。 这种人就不该有什么未成年保护法。 就该就事论事的判刑。 王警察有点不赞同周德法,说道:“那队长,你说,林诺和林承两个九岁的孩子,天天被自己爸妈毒打,都快活不下去了,不反击,他们能怎么办?” “他们可以报警。” “报了,队长,我们在调解。” 周德法恼羞成怒,“你说这话,还是一个警察吗?我问你,我们的职责是什么?寻找真相,你现在的意思是什么?放任一个罪犯犯罪,然后冤枉没有犯罪的人,让他去坐牢吗?” “可是…… ” “一码事是一码事,林超俊就算打了林诺,那是前一件事,现在,难道我们要因为他没做过的事,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坐牢吗?” “哎呀,我讲不过你。” 王警察将烟头一扔,踩下油门,走了。 另一边,林诺关上门,笑眯眯的看着冯立鹃和林超俊。 一看林诺这个笑容,林超俊身上的骨头都在疼,“你,你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警察还没走远呢?” “没什么。” 林诺拿起茶几上的皮带。 这是林超俊回家时抽出来准备揍她和林承的。 后来林超俊跑出去报警,她就把皮带收在茶几上了。 林诺一只手抓着皮带的一头,使劲一撑。 啪! 皮带抽打的声音就像恶鬼的咆哮。 冯立鹃抱着林孝,林孝听见声音突然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 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十分诡异。 林超俊这种狗东西,贱骨头,不把他打服了,他是不会知道悔改的。 林诺和林承步步紧逼,将林超俊堵进了厕所。 紧接着,厕所传来噼里啪啦抽打的声音。 对于林诺和林承而已,林超俊不是父亲,是仇人。 林诺打林超俊,林承堵门防止冯立鹃逃跑。 过了会儿,林诺打开厕所门。 林超俊皮开肉绽的趴在地上。 林诺笑眯眯的看着冯立鹃,“手机,身份证,银行卡,密码。” 林超俊趴在地上,后背上没一块好肉。 冯立鹃又残废了一只手一只脚,她哪里敢不给啊。 她倒是还想报警。 可是报警有什么用? 调解吗? 收缴走了林超俊和冯立鹃的手机,身份证,银行卡和所有的钱,林诺这才放过他们,带着林承去买书包和文具。 九岁的孩子,该读书还是要读书。 林承背着新书包很高兴,可是一想到回家还要面对林超俊和冯立鹃就不开心起来了。 “姐姐,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爸爸和妈妈?你不是说九岁杀人不坐牢吗?”林承一脸认真的看着林诺:“姐姐,要不我杀了爸爸和妈妈,然后我去自首,你好好读书。” 嗯。对。没错。 姐姐比他聪明那么多,也厉害那么多,姐姐读书肯定也会很厉害的。 林诺:“……” 完了,孩子被她给带坏了。 林诺摸着林承的脑袋,“小承,听姐姐跟你说,杀人是不对的。姐姐说九岁杀人没事,是在吓唬爸爸妈妈,并不是真的要杀人。包括让你拿着剪刀作势要杀了小弟弟也是一样,只是在吓唬人,并不是真的要杀人。” “可是……” “小承。”林诺认真的凝视着林承的眼睛,“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伤害别人,是因为要自保,不打林超俊冯立鹃,我们就会被打死。这是自卫。在法律和外界力量都无法拯救我们的时候,我们做这一切没问题。因为遵纪守法的前提是要保住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