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询问如何种植。 林诺也很诚实的答,“臣妇不懂种植,只是简单的将这果子切块浇水,待发芽了放进土里,按时浇水就是,这果子好像吃水也不多。臣妇所知就这么点了,朝廷大臣中必有专精农桑之人,相信他们只要稍加研究,必能将此物种植得比臣妇强百倍。” 这话说得皇上不爱听。 还朝廷大臣之中必有专精农桑之人。 那帮废物,赈灾,赈灾不行,办案,办案不行。 一个一个只知道写废话连篇的奏折。 不过林诺这话说得得体。 所谓得体就是不僭越,内容也没超过自己的身份,否则皇上就该怀疑她是不是刻意为之,别有用心了。 皇上点点头,“你运气不错。” 说完,皇上要起驾离开了。 哪哪儿行啊。 林诺忙说道:“皇上,臣妇还没有见到太后。” 她刚才进宫是太后的宣旨太监带着的,她自己一个人可进不去皇宫大内。 皇上笑了一笑,“不用去了。” “可是……” “朕的话就是皇令。” “是,皇上。” 皇上说完走了,上马车时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林诺一眼,也是个没心机的笨人。 皇上上了马车,坐下,想到林诺得体,端庄,又憨直的表现,忍不住笑了。 笨又诚实也算是个优点。 比朝中那些又笨又贪还总想着挣表现的大臣,好多了。 等御林军护送皇上走远了,碧玺这才抖着腿来到林诺面前,“夫人,皇上那一会儿笑,一会儿冷的,可吓死奴婢了。” “天子,天之骄子,皇上,皇位之上,哪一个都不好当。” 林诺笑了笑,带着碧玺走了。 这土豆一会儿皇上的人还要过来全收走,可没她的份了。 还好,在这之前她就炸了好多土豆片,至少能吃三天。 林诺回到将军府坐下绣牡丹花,没绣多久,圣旨下来了,说是这次进献粮食有功,封她为三品郡主。 林诺自己个儿都愣了。 封一个三品将军的妻子。 一个三品诰命夫人为三品郡主。 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但不得不说,皇上这一封,虽然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却又十分合适。 没越过夫君,又成了郡主。 没花钱,又奖赏了她。 还膈应了太后和杜芷桃。 林诺不得不再次感叹:皇上,您是真·损人也。 太后宫内。 太后听到消息,气得差点吐了血。 她不喜欢林诺,专程把林诺叫进宫里训诫惩罚,结果半道被皇上截走了。 这就算了,她忍了,想着等皇上问完了话,还是会把林诺送过来。 结果呢? 人不仅没来,还被封了郡主。 皇上什么意思? 前脚刚把芷桃从郡主贬成县主,后脚就封林诺为郡主。 这不摆明了,故意打他们的脸吗? 太后躺在榻上,落泪说道:“粉荷,你说皇上怎么就一点情面都不留。哀家虽然是在他长大之后才成为他母后的,也只照顾了两三年,可是那两三年哀家也是尽心尽力啊。” 粉荷只能宽慰道:“太后,您别多想了,皇上可能是最近赈灾的事一会儿贪污一会儿国库空虚太心烦了,所以四处撒气呢。” “不是,他就是针对哀家。” 太后垂泪道:“皇上从小性子就怪异,跟着哀家的时候就不亲,说不定,他到现在还念着他那个早死的母亲呢。” “太后。”粉荷跪下,“您到底是皇上的母亲,他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太后摇摇头,哭得眼睛都肿了。 粉荷又是个没什么政治觉悟的宫女,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996将太后那边的情况转述给了林诺。 林诺继续绣花,她好不容易摆脱绣花臭手这个名号,现在兴趣正大着呢。 其实太后想不明白才奇怪。 太后都已经是太后了,皇上又是个不喜欢被别人干涉又喜欢大权在握的人。 在皇上看来,太后已经嫁进了皇家就应该以他为主,结果太后总想着给母家捞官职好处就算了。 偏偏太后的母家杜家还不安分。 就说崇阳王。 那么多达官显贵,有钱老爷,为什么老百姓遭了饥荒偏偏去冲了崇阳王的府院,杀了崇阳王一家呢? 因为恨啊。 崇阳王平日里鱼肉乡里,贪污受贿,包庇那些奸商恶霸就算了。 饥荒了,老百姓都快饿死了。 他家里那么多粮食大米不开仓不赈灾,还伙同其他商人在灾荒初期,老百姓手里还有点余钱的时候囤积居奇,大肆涨价,逼着小农民,小地主,把家里的薄田全部低价卖给他。 他是赚大了。 这些田地,等来年饥荒过去,转手高价租给农民使用,血赚啊。 可惜,钱是赚到了,命丢了。 咱皇上虽然喜欢刚愎自用,但是心底里还是想当一个大公无私,体恤百姓的好皇帝的。 这皇上能不讨厌姓杜的吗? 本以为杜芷桃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结果跟崇阳王学得是铺张浪费,娇纵奢靡,皇上能不气吗? 林诺问996 :“太后是靠运气当上的太后吗?” “欸?” 996惊讶的说:“宿主,你怎么知道,她真的是靠运气当上的。先皇不喜男女之事,后宫妃嫔本来就少。那年,大周出了疫病,不知怎的传染到了宫里,宫里好多位娘娘都生了病,其中就包括当今皇上的生母,敏哲贵妃,后来敏哲贵妃和好几位娘娘都病逝了。宫里就太后资历最深,又过了没几年,就自然晋封为了皇后,再过没多久,先皇去了,皇上就登基了。” 林诺调整着牡丹的花瓣,“还真是靠运气上去的。” 林诺正和996聊着,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费莘籽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 看到林诺,她眼泪簌簌落下。 她冲过来,一把抱住林诺,“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