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漂亮的眼睛盈满了水雾。 “封桀,饶了我,饶了我。” “好,今天且饶了你。” 封桀说完,冷着一张脸逃也似的跑了,只留下周喆一人背靠着假山,借由假山支撑着他软弱的身子。 春日暖阳,但是空气中还是带着湿冷的气息。 给予温暖的人走了,光滑luo露的背紧贴着冰冷的山石。 冷风一吹。 好冷。 周喆不由得委屈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明明劫后余生应该高兴。 可是就是委屈。 是封桀把他弄成了这样,却又什么都不管,自己一个人走了。 这个男人不体贴也不温柔。 周喆整理好衣衫,从假山后出来。 “哼!” 他一脚踢在假山上,“我看你根本不是喜欢我,就是故意耍我!” 周喆闷闷不乐的往前走。 忽然,琴声悠悠,如泣如诉。 哀怨的思念动人。 周喆不由自主的就跟着琴声走了过去。 慎贵妃穿着低龄衣服,坐在宫殿内一颗杏花树下弹琴。 她一边弹琴一边唱歌。 歌声婉转,忧伤。 泪水含在眼中久久不落。 美人垂泪,多么惹人怜惜。 周喆走过去,问:“何故哀伤?” 慎贵妃见到周喆,那含着的泪水恰到好处的落下,眉目传情,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多时,慎贵妃牵着周喆往屋内走。 周喆也不反抗。 哼。 封桀不是喜欢耍他吗? 他偏要告诉封桀,他一点也没上当。 他好的很。 根本没把他的告白当真! 与此同时,封桀痛苦的砸墙。 他不信! 事关男人的尊严。 他怎么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明明差一点,差一点就可以让小皇帝臣服于他了! 封桀叫来了方询,让方询偷偷去找个大夫送进宫来。 方询不愧为金牌护卫,他十分细心的问:“主子,请问是哪方面的大夫?” 封桀的脸更黑了。 去你妈的。 有什么好问的? 封桀冷冷的说:“各方面的。” 方询:“京城大夫擅长者各不相同,还请主子明示。” 封桀捏紧了拳头,“随、便!” 主子明显心情很差。 方询不敢问了,悄咪咪退下。 透过996知道一切的林诺。 哈哈哈哈。 她叉腰对天笑。 心情格外愉悦。 可怎么办呢? 老攻不能让周喆满意了。 周喆又是一个极其耽于享受的人。 哦嚯嚯嚯。 封桀现在肯定疯了一样的想证明自己。 奈何硬件不行。 以后,他一边爱着,一边又不行。 一边痛着,一边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奔赴一个又一个女人的怀抱。 然后后宫接二连三的喜孕连连。 光是想想都觉得封桀的心很痛呢。 这种痛大概跟心被放在油锅里煎了正面,煎反面一样难受吧。 琳琅见林诺心情好极了,笑着说:“太后娘娘,是有什么好事吗?奴婢很久没见到您这么开心了。” “没有啊。” 林诺努力把脸上的幸灾乐祸憋回去,“主要是今天天气很好,天气好,人的心情就好。” 琳琅温柔的笑着,没有拆穿林诺。 过了一会儿,林诺说道:“慎贵妃禁足反省也挺久的了,哀家估摸着她应该已经知错了,过一会儿你传哀家的旨意,放她出来。” “是,太后。” 两人正说着话,柳叶进来回禀:“太后娘娘,林统领回来了。” 原身的这个弟弟带兵去救林家大郎终于回来了。 没哀乐,没哭声。 规规矩矩,不紧不慢的通报。 看来,大郎已经没事了。 林诺:“请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林校走了进来,“臣拜见太后娘娘。” “免礼。” 林诺坐着问道:“二郎,大郎那边可是无事了?” 林校面露喜色的说道:“幸得上天保佑,臣带兵赶到时,贼人刚刚动手,大哥也只伤了一条胳膊,并无大碍。那贼人埋伏的地方入口宽,出口窄,乃是一条险道,只要过了这一段路,都是大路,没有可动手的时机。太后娘娘大可放心,此次赈灾之行,大哥必定安然无恙。” “如此,哀家便可放心了。” 原身也可以放心了。 林诺笑了笑,“幸苦二郎了。” “不辛苦,救助兄长,是臣该做的。” 林诺问道:“埋伏的人查清楚了吗?是谁派去的?” 林校低头,一脸思考状,没说话。 林诺以为还没查清,于是说道:“能找到最准确的埋伏地点,又能让经验丰富的大郎栽跟头,这伙人想必不是一般的土匪大盗。依哀家看来,他们不是冲着救灾粮饷,而是冲着大郎去的。赈灾粮饷出发路线是兵部制定,除了这京城中的人,无人知道。这伙贼人说不定与京城中人牵涉甚多。对了,这伙贼人的头目抓到了吗?” 林效目光微沉,闷声说道:“尚未。” “既然与京城有联系,又尚未抓到。”林诺建议道:“不如直接将死去贼人的尸首曝于闹事,看看能否……” “娘娘!” 林效打断林诺的话,目光凛冽的说道:“太后娘娘,臣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林诺挑眉,这台词熟。 古装剧里经常有。 某个人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等的就是高位的人说一句,你说吧,哀家恕你无罪。 林诺偏不走套路,淡淡一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就别讲了,你退下吧。” “太后娘娘!” “哀家让你退下。” 林校跪下:“太后娘娘,臣这趟回来,听说了不少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当时臣还以为只是谣言,如今看来,确有其事。” 林诺不接话,等着他的下文。 林校说道:“前朝因妖妃魅惑君上,祸乱后宫而亡。因此,本朝开国以来,先祖立下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太后娘娘虽然哺育当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