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可不是得省一点吗?” “……” 随便吧! 许祐荣气到不想说话。 他转身就去找顾长通,“长通,我陪你去看房子。” 顾长通不想动,可是老百姓对警察有种天然的畏惧,他不敢不动。 许祐荣尽职尽责的陪顾长通找了两天,总算把房子找到了,然后就是监督顾长通搬家。 三个孩子看着比林家小,比林家破,院子里全是杂草,什么都没有的房子,感觉天都塌了。 顾大磊和顾小山年纪小,坐在地上哭。 顾长通听得心烦,一脚踹一个,然后招呼着顾柳丽和他一起打扫卫生。 林母拎着鸡蛋特意过来帮忙。 这一看,她眼泪就落了下来。 这样破烂的环境,可苦了三个孩子了。 见林母过来了,顾大磊顾小山抱着林母的腿哭,林母眼泪落得更凶了,对林诺的埋怨也更多了。 林母抱着孩子宽慰道:“没事没事,你们小姨忙得很,根本不回来住。等她走了,外婆再把你们接回来。” “真的吗?”两个孩子楚楚可怜的看着林母。 林母连连点头。 顾长通听见这话,眼睛也亮了一下。 林母安抚完三个孩子,又帮着顾长通把房子打扫干净了才回林家,没想到刚进门,一个噩耗从天而降。 林家搬进来了一家七口。 两个大人,五个小孩。 五个小孩全是女孩子。 那女的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这一看就是不知道哪个村子里躲计生委逃出来,追生儿子的。 “你你你……” 林母结巴了半天才问:“你们谁啊?” 那家男人个头一米六五左右,皮肤黝黑,光从长相看也是老实憨厚的样子。 男人咧嘴笑着走过来,“你就是房东的妈妈吧?你好你好,我叫赵乡,这是我老婆,何花,这几个是我的孩子。” “你们怎么在我家?” “我跟你女儿租了这套房子。”男人挠挠头,“这是租金,给你。” 男人说着把租金给林母。 男人说:“这是一年的。” 林母看着手里的三十块钱惊呆了,一年? 一年三十? 她这两层小楼房,宽敞明亮,一年三十? 这还不如白送呢! 轰隆一声。 林诺当初砌出来的三八线被拆了。 男人手里挥舞着大锤子,“没吓着你吧?我以前是工地上干活的,拆墙砌墙最熟了。” 林母把满腹牢骚憋了回去。 她闷闷不乐的回到房间,想找林诺问问她到底要干什么,可是这个年代,大哥大是个金贵的玩意儿,普通人家哪里有? 林母压根儿联系不上林诺。 晚上顾长通特意到林家附近转了转,他也知道林诺很少回来,琢磨着能不能再搬回来。 毕竟现在租的房子,租金贵不说,厨房灶台都是破的,院子里全是杂草,住着憋屈的很。 顾长通转了两圈,发现墙被拆了本来还挺高兴,等看到出来倒洗脚水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顿时就高兴不起来了。 再一问,呵呵,人家是租的,一年三十已经住进来了。 人家还带着男人,还怀着孕。 有本事你闹啊。 你敢闹孕妇吗? “林诺!” 你可真够绝的! 顾长通心肝脾肺肾都疼。 没占到便宜就是难受。 一年三十,租给他啊。 这么便宜的房子去哪里找? 他妈的林诺宁肯免费给别人住都不肯给他! 损人不利己的贱女人! 贱人! “顾大哥。” 李娟听到声音出来,讨好的看着顾长通,“顾大哥,你刚搬新家忙得过来吗?要是忙不过来,我明天去帮你打扫。” 顾长通扫了李娟一眼,心里更不痛快了。 你要过来帮忙,早点过来啊。 这都晚上了,该忙完的早忙完了,跑过来多嘴一句是想干什么? 顾长通转身就走。 李娟拿了家里的两个苹果,追了上去,送给顾长通。 正好家里除了大米和面条没什么吃的,顾长通将苹果留下了。 见顾长通收了自己的东西,李娟暗自给自己打气,加油,拿下这个未来的钻石王老五。 林诺把林家的房子租出去了就回到了厂房附近的房子。 然而没过几天,噩耗传来。 她和宁河生的风雅颂被欧潮丽人包圆了。 所谓包圆是商场上很常见的一种情况。 大资本将你整个公司复制。 就像现在的风雅颂。 欧潮丽人将林诺工厂最开始借来的几个元老级老员工直接高价挖走,然后联络了给林诺服装厂供布料的工厂,直接买下。 现在布料定制厂是人家的了,人家对你的每种布料配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根本不需要穷举法去试。 懂技术的老员工也是人家的了,服装制作细节,工艺要求也是一清二楚。 人家比你资本大,比你钱多,完完全全可以直接将你这个小厂一比一复制一个。 就相当于大公司比对着小公司的人员结构,产品线,产品,复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公司出来。 欧潮丽人直接生产出了和风雅颂一模一样的服装。 做工,细节,面料,从上到下一模一样。 除了牌子不一样,价格还比你低。 人家产业链全,成本就比林诺的小厂低,出厂价就更低了。 林诺就是想告也没办法。 布料厂虽然和林诺有签订合同,但是人家把原来的厂注销了,原地原厂原人原生产线重新注册了一个新的工厂。 林诺进行了版权登记又如何? 全国都在抄,经济刚刚起步,还没有腾飞,政府打hei扫e才刚开始。走在路上到处都是小偷,飞车贼,遍地都是失业的人,晚上大货车过路,一整个村子的人出来抢劫,因为不抢就没饭吃,就活不下去。 繁荣的地方始终是繁荣的,混乱的地方仍旧是混乱的。 要解决需要时间,需要人,需要布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