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珊从房间里拿了伤药和纱布递给云清琼,“女儿,你替赵忧处理一下伤口。” 说完,姜依珊就带着他俩进了云清琼以前住的房间。 云清琼拿着医药箱,蹲在赵忧身前。 赵忧垂着脑袋,紧闭双唇,显得有些抗拒。 云清琼抿了抿嘴角,伸出纤细的指尖抚上赵忧额头的伤痕,柔软的指腹在触碰伤口时,顿时感觉有液体顺着伤疤蔓延到她掌心中。 她抬起水灵澄澈的眸子望着赵忧,关切地问:“还疼吗?” “……嗯。”赵忧低声应道。 “忍着点哦。我替你擦碘伏,涂抹点药膏,很快就能痊愈。”云清琼说道。 赵忧点点头,乖巧地闭上眼睛。 云清琼取出棉签沾上碘伏,慢慢涂抹到伤口上。 赵忧痛呼出声:“嘶——” 云清琼连忙放柔动作,温柔道:“你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 赵忧忍着剧痛,点头表示明白。 云清琼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好伤口,又用纱布缠绕在他的伤口上,遮挡住血迹,最后叮嘱道:“千万不要碰水,记住没有?” “知道了。”赵忧颔首,声音沙哑道。 看着他苍白憔悴的面孔,云清琼忍不住说:“你的脸色很差,先休息吧。” 她喃喃自语道:“要是早知道今天会遇到陈涛,我就不喊你出来玩了……” 闻言,赵忧缓缓睁开双眸,目光平静而深沉地望着云清琼,薄唇轻启:“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 “可是……” 云清琼欲言又止,她不想让他担心,便把话咽回肚子里。 她看着赵忧伤痕累累、青紫交加的手臂,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和内疚。她要怎么跟老师同学和他父母交代呢? 要是易茹知道了,恐怕会气疯掉的! 思及此,云清心里更烦躁了几分,她揉了揉眉心,转“对了,你饿不饿,我去厨房弄点吃的给你填填肚子。” 听到这话,赵忧立刻摇头,拒绝道:“我不饿。” 云清琼见状只好说:“那行,等你什么时候饿了,再告诉我。” 她站起身,离开卧室。 赵忧盯着房门看了半晌,才收回视线躺下来,侧过身背对着房门。 到了晚上,赵忧回到家里没去烧烤店打工,赵蓉看到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啦?怎么浑身都是伤?”赵蓉边询问,边走到赵忧身旁。 当她注意到赵忧右手臂上包扎着的纱布时,整个人瞬间僵住。 “这……”赵蓉面上难掩惊愕,“是谁做的?” 看着姐姐焦急的神情,赵忧垂眸,声如蚊蚋道:“……不小心摔倒了。” 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也包括姐姐。 听了他的解释,赵蓉松了口气:“那你这也摔得够惨的,我还以为是谁打你了呢。” 其实就是被打了,但是赵忧没有说出口。 “嗯,我睡觉了。” 赵忧说着,掀开被褥钻了进去。 “好。”赵蓉应道,然后关上灯,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将房门锁上。 黑暗中,赵忧闭上眼睛,眼前却浮现出今天发生的事情。思绪混乱,于是他索性不再去想。 周一回到学校后,同学们对于赵忧受伤的事都表现得很惊讶。特别是姜明丘,一直追问赵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这件事影响比较大,所以赵忧选择隐瞒不说,虽然也瞒不了多久。 “你这怎么搞得比我打篮球赛伤得还要重啊,我可不相信你是摔跤摔成这样的。” 听到他的调侃,赵忧无奈地笑了笑。 “你呀,就别问我这种问题了。” “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别忘了,我们俩是穿同一条裤衩长大的。”姜明丘挑眉看着赵忧。 赵忧叹息一声,认输似地妥协道:“好啦,我坦白。前天我和云清琼去游乐园玩,碰到了陈涛,然后他要绑架云清琼,我不允许他就把我打了。他现在在少管所,估计不久全校都会知道了。” “陈涛?又是他!上次我还把他教训了一顿,他竟然又敢找我表妹的麻烦。” “这个王八蛋,迟早有一天我非要揍死他不可!”姜明丘怒气腾腾地握拳锤墙。 赵忧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别忘了,陈涛可是有靠山的。” 姜明丘哼哼两声,愤恨道:“他能有多厉害?还能比警局局长牛逼?” 赵忧摇摇头,并未接话。 “这次主席团开会,非得把陈涛副主席之位撤了不可。”姜明丘自言自语道。 听到他的这句话,赵忧微怔,随即皱眉道:“你别瞎闹,小心引火上身。” “我才不怕呢。”姜明丘撇撇嘴,“就陈涛那副熊样,还当什么副主席,他配吗?” 赵忧不可置否地耸肩,扭头埋进书海里,翻阅课本。 没过几天,陈涛没来上学的事瞬间就传遍了全校,连同他没上学的理由也被人扒了出来:陈涛进少管所了。 顿时引起全校一阵轰动。 谢校长知道后,震怒不已。省一中身为省示范学校竟然培养出了这样的败类,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因为这件事情,谢校长亲自召集全校老师开会,要求所有班级组织纪律检查。全校师生免不了一顿严苛考察。 “你们必须严格按照规定执行。要是发现学生中有谁违反纪律,立刻开除!”谢校长坐在高台上,神色严肃地看向下方众人。 “请谢校长放心。我们肯定会遵守校规校矩,严谨执行的。” 听着台下众人纷纷保证,谢校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散会。” 原本谢校长想开除陈涛,但他父亲是市领导,上面压下了这件事,给谢校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