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训练的要求,将“杀戮九变玄功”运至极致,挥动陌刀,完全不讲所谓一对一的江湖游戏规则。尽可能制造出以众对寡的时机,然后一举将对方扑杀。游侠盟中人,本为杀手,自然也不会讲什么江湖规则,怎奈人数没有对方众多,武功也参差不齐,钻石级杀手本来就极少,碰巧又在总盟的自然更少。余下那些金、银、铜、铁牌级别的杀手又怎是众死士的对手,何况对手准备充分,武装到了牙齿,而己方仓促应战,局面极为不利。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项义只为报仇而来,本无生还之打算,所带之人俱皆死土,早存必死之心;而众杀手与游侠盟的关系,实际上乃是雇佣关系,糊里糊涂之间为雇主送掉性命,大有不值之叹。
遇有一对一的情况,所有死士一律采用吴大彪发明的“彪式之刀”战法,即对方兵刃袭来时,第一刀一律全力防守,然后右脚微撤,左臂微露空门,给对方以可乘之时,当对手兵刃奔袭自己左臂之时,自己不避不闪,右手却闪电般“倒挂灯笼”从下往上将对手一劈两截,以自己一条左臂换对手一条性命。如此以命搏命招式,江湖中人有谁见过。众杀手见了,俱皆心中惊赫莫名,完全无法应对。须知杀手讲求的是不择手段,刺杀对方,但却俱皆为利益而为,非是雪仇拼命。如果命都不保,要那金钱却有何用!
不过顿饭功夫,场中已然倒下数百具尸体,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游侠盟人,已不再从地道潜出,想是已经所剩不多,已经潜出之人,除了尚剩三人还在勉力抵挡之外,余者已全部变成尸首,倒在血泊毒水之中。场中情势,已无悬念,项义和吴大彪对视一眼,双双将目光转向石屋大门。
“项义听着,你要报仇,我不否认。但此乃你我之间的仇恨,你怎可枉杀这许多游侠盟中之人!”荆忌的声音从石屋中遥遥传出。“我先已言明,敢阻挡者,格杀勿论!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却也怨不得别人了!”项义应声道。“那好!这里现已只有王副盟主、张副盟主和我三人,你先放他二人离去,你我再面对面决一死战,了却你我之间的恩仇,如何?”荆忌再道。
项义正欲答话,却被吴大彪一拉衣角,立即顿住不言。只听吴大彪轻声道:“经此一战,必结下十世之仇,如有重要人物漏网,只怕……”项义闻言,心中大凛。他心中本为杀荆忌一人而来,却未想得许多。至于王帅等人一直坚持要追杀他之事,他又何以得知。如果竟因自己一时心软失算要连累义父义兄及众死士家人,那将如何自处!略一计较,他向吴大彪打出一个“放心”的手势,然后朗声道:“放他二人离去,也无不可。你让他二人放下武器,高举双手而出,我自放他二人离去!”“好!我知你一诺千金,就是如此!"荆忌道。“吱呀!”一声,石门缓缓打开,王帅、张中行苦笑着脸,高举双手,缓缓而出。石门在二人身后又自缓缓关上。
项义负在背后的右手略一作势,吴大彪一声大喝。数十支“五毒筒”一起举起,短箭、飞刀、飞镖、毒砂、毒水覆盖得王帅二人满头满身,几无空处,二人一声惨呼,双双倒地身亡。
吴大彪粗豪的声音自大笑中传出:“这是我吴大彪下的令,与项义毫不相干。况且,只要能报仇雪恨,管他是君子还是小人!”“荆忌,你已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们攻进去?”项义冰冷的声音。哪知石屋内的荆忌毫无反应。再过得盏茶十分,仍是声息俱无。
项义和吴大彪略一商议,决定分头行动,一人带人在此守住荆忌门户,一人带人清扫战场,诛杀漏网之人。
不说吴大彪带人四处清场。却说项义在此守住门户,又过得盏茶功夫,竟然还是声息俱无,项义决定强行进攻。十数架“投石机”对准那石门轮番攻击。片刻之后,那厚重的石门终于被打开。项义略一摆手,十数人手持“五毒筒”用盾牌护住要害,闪电而入,一轮射杀之后,倏然而退。接着又有十数人如此这般一番。然后众人鱼贯而入,如此这般反复射杀,缓缓推进。石屋纵深虽大,然而终有尽头。只见尽头供一神像,神像前三柱燃香兀自余烟缭绕。此外再无任何暗道、偏门,但那荆忌却是踪影已渺。
项义正自惊疑不定,以为那荆忌是在施展什么隐身之类的法术。旁边一死士却从神像前面案几上拾起一束短签:
“项义小儿,吾已前往修仙界去了,你若怕死,只管在凡世呆着,我自不会找你;如若不怕,尽管来修仙界找我,我自会让你死的瞑目!”
荆忌留字
项义呆立半晌,目盯着那神像看了又看,然后略一挥手,众人堆积柴火,点燃屋内物器,一一退出石屋,等待吴大彪前来相会。
却说吴大彪带领众人正在清理最后一处残 渣,将死士尸首、断肢清理包扎,准备带回,将游侠盟人尸首推入倒塌的木屋之中,点火燃烧。
忽然一阵清风起处,一峨冠博带,仙风道骨的老者携着一人已来到他的身边。“你就是吴大彪?”老者冷笑问道。“我就是!”吴大彪凝神戒备之下,略一点头。
“想那项义背后还有“飘渺门”,你背后却有何人,竟也如此放肆!今日若不薄惩于你,你岂知天外有天!”老者说罢,向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