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一遍说话一边揉腰,侯霸天忽起知己之感,气消了不少,不由撇撇嘴。
你领人下乡抢粮、抢钱、抢女人回来晚了就直说,你当我不知道官军什么德行么?
邵全忠拍拍胸脯,“侯大哥放心,本官既然来了,那大哥的官位就黄不了。
连丁拱辰那个老家伙,我保举他八品盐运司库大使都轻轻松松。
我干爹那可是朝廷红人,在这两淮一手遮天,弄个八品官跟玩似的。
你们青帮跟洪门那帮反贼还不一样,可是我大清的合法帮会,一百万漕工衣食所系,朝廷一直惦记着。
朝廷可从来没砸青帮饭碗,你们的饭碗是粤匪和捻匪肆虐,停了漕运才被砸的。
饭碗没了,做点盐业生意糊口,我看应该嘛,与其地下偷偷搞,不如直接当官来对吧。
我保举的人,干爹可能不帮忙举荐么?
只要侯大哥你到时候,给兄弟分润点盐引,我保你继续升官妥妥地。
侯大人,以后咱们同朝为官,还要互相照应、共同发财啊。”
“侯大人”三字一出,侯博秋再也绷不住笑,“好,邵大人快人快语,就这么定了。”
两人伸出右手,相对啪啪啪三击掌。
忽然一股强劲的冷风吹来,大家一起打哆嗦。
邵全忠望望天,“好像要变天啊,事情既然谈妥,咱们就别在这儿挨冻了。
侯大人你回鬼柳城等着,八品官的告身一个月内必会送到鬼柳城,我亲自给您送去,到时候,一定要叨扰侯大人一顿酒。”
两人相对哈哈大笑,邵全忠拱手,转身告辞。
目送邵全忠登船,侯博秋转身走向敞篷轿子,心里这个美。
“我就说邵全忠是有诚意的嘛,老三就是瞎担心。你看这不什么事也没有,事情就办成了?”
异变陡起,西面五十步外大路旁,忽然站起三个蒙面人,每人手里架着一杆火绳枪。
枪口三道白烟升起,随即“砰砰砰”三声枪响传来,侯博秋仰面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