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可没有什么藏在心里面。”裴弈笑着,“她什么都跟我说了啊,就是没跟你说而已。”
“你得意什么呢!”
裴勋立马横眉冷竖,抓着手边的书就往他身上甩,“赶紧滚出去!看见你就心烦!”
“这么说,您答应了?”
“不答应能怎么办!”
裴勋烦心的喊道:“裴子息我告诉你,给我好好保护欢儿,她要是受伤了你看我不揍你!”
“知道了知道了。”裴弈撇撇嘴,“这还用的着您说,在我的身边,她就受不了伤。”
裴勋冷哼起来,“就你会吹,整天里狂的跟什么一样。”
“令渊侯大人,您就没听说过一个成语,年少轻狂吗?”
裴弈挑了下眉,“难不成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再狂?那会儿还狂的起来吗。”
裴勋感觉自己的额头青筋都在蹦跶,指着门口骂他:“赶紧给我滚!在这里指桑骂槐谁呢你!”
还他这个年纪,他这个年纪怎么了,只要他想,他照样可以狂的起来!
裴弈耸耸肩膀,没敢再触他的霉头,很快就离开了。
“真的?裴叔父同意啦?”林欢很高兴的拍拍手。
裴弈从他爹那儿出来后就来林欢这儿告诉了她这个消息,此时见到她这么高兴,不由得扬眉,“只要保证了你的安全,他定是会同意的。”
“明白了。”
她说完,就噔噔噔跑到床边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玉瓶,然后坐到了案几前,拿起笔和纸,将玉瓶里的墨水倒了一点在砚台里。
裴弈走过去,看着那玉瓶问道:“这小玩意儿里面装的是墨水?”
“对,是墨水。”林欢拿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水,然后一边在纸上写字一边跟他解释道:“这是福叔之前给我的,这墨水的字迹能够隐形,他说这样传信不容易被抓住把柄。”
说话间,林欢已经将自己要写的话写好了,然后将纸对着窗外的光晒了一会儿,上面黑色的字迹果然字迹慢慢的消失不见。
裴弈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拿起那个玉瓶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会儿,轻轻勾起嘴角。
“有点儿意思。”
这玩意儿他倒是听说过,倒是和姜家有些关系。
他捏着那玉瓶,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这东西还用得着吗?用不着能不能给我。”
“用不着了,你要就给你吧。”林欢摇摇头,然后问道:“裴子息,你是想用这个做什么吗?”
“嗯,这玩意儿是姜家的,用这个给他们制造点麻烦。”
裴弈想起她对京城的事情还不了解,便又道:“姜家就是三皇子周文远的外祖家。”
一听到和三皇子扯上关系,林欢就皱了皱鼻子,哼道:“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在她的心里面,但凡是和三皇子扯上关系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裴弈笑起来,“确实不好好人。”
林欢将那信纸给折起来,召了个信鸽过来绑在它脚上,然后又把信鸽放走,一系列动作熟练的很。
裴弈看的稀奇,“还挺熟悉,什么时候和这些鸽子这么熟了?”
这些信鸽都是他们特殊培养的,它们认人认气味,不熟的一般都是磨好久才能让它们送信儿。
不过看林欢这架势,分明就是很召这些信鸽喜欢嘛。
“云宜哥哥教我的。”
林欢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先前不是要离开京城嘛,我就请云宜哥哥教我怎么传信,到时候好给你传信。”
“呦。”
裴弈愉悦的笑了几声,故意放低了声音,弯下腰看她,“这么容易想我啊?”
林欢不敢跟他对视,移开视线后又听到他说的话,更加的害羞起来了。
“不是的,就是想着万一想要你带什么东西给我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呢。”
林欢说着也来了些底气,“才不是因为想你才这样的,是为了正经事。”
她在心里面默默的补充,虽然想你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可是这话她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更别提说出口裴子息这家伙又得调侃她了。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裴弈直起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说是为了正经事,那便是为了正经事。”
“可不是为了想我呢。”
他懒洋洋的拉长了尾音,非得要把林欢给弄个大红脸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