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你生在了这样的家族里。
享受了荣华富贵,就该为家族做贡献。
不能在事业上为家族添砖加瓦,那就去联姻。
秦家从来不养废物。”
我看着地上那本书不自觉的想起了我家里的规矩,秦家我的父亲这么跟我说过,在我高中喜欢上一个男孩的时候,他跟我说的。
“要么你锁在家里,要么他远走高飞。
这种上不得台面、不相称的事以后别再让我说第二遍。也别让霍家的人知道,我丢不起这个脸,别忘了霍明钦是你未婚夫。”
明明霍明钦跟我毫无关系,我们年龄不同,差好几岁,步步都不想同,婚约本就是两家父母站在自己立场上定的,双方当事人皆不在场,更没有媒妁之言,落纸为字,这样的包办婚姻并不算数。
尤其是对霍明钦这样不喜他人控制的人来说。
从这么些年霍明钦没对我有过任何特殊就能看得出来。
但我父亲却为了他秦家的家业稳固固执的要把这段包办婚约落在实处。并为此奉行这么多年。
我喜欢的那个男孩不需要他赶,他的成绩很好,一手画更是让人惊艳,他的画作获得了梵高画展最高奖,得到了青藤学院递来的橄榄枝。
临走的那天我没有去送他,我被关在楼上,只能看着高高的天空,羡慕那只飞过我窗前的蝴蝶,哪怕它飞不过沧海,都让我妒忌。
十年后,明筱也同样的被关在了笼子里。不同的是,这是她自己做的抗争,而她的父母在心软妥协中。
不会如我父母那样把我送到别人床上。
一切都来得及,我希望我经历的不要再发生在她身上,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是根本,那样身处什么样的环境都能游刃有余。
我不会帮她做决定,不会劝她做决定,我给她拖延足够的时间,让看自己选,真爱能历经时间的考验,明筱也能慢慢成长强大到面对一切。
给她梳好头发后,我把燕窝盏端到明筱手上:“先吃点儿东西,什么时候都不要苛待自己。”
明筱摇头:“嫂子我一点儿也没有胃口,我不是故意绝食,就是觉得一切都没有意思。这个家让我...”
她应该是想说恶心这两个字的,但她本着礼貌忍回去了。
我也觉得恶心。
我闭了下眼,睁开时跟她笑:“尝尝我的手艺,你以前跟小瑾还抢过呢?”
她笑了:“谢谢嫂子,对了,小瑾呢?我都过糊涂了,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
等我跟他说小瑾去上霍家的精英舟学后,她啊了声:“这么小就去上,他不得哭啊?”
我也以为他会哭的,他第一次去幼儿园、放学看到我的那一刻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滴的我心疼。但小瑾这一次没有哭过,他适应良好,吃饭,学习、睡觉、拉小提琴都按部就班的做,丝毫不见慌乱。
不适应的反而是我了,我笑着跟明筱说:“他很好,没哭,鑫鑫哭,他站在他面前跟他说,我爸爸说可以哭一次,但只能哭一次,我就等你这一次。你哭好后来训练。
于是鑫鑫哭的更厉害了。”
明筱笑的哈哈的:“不愧是我小侄子!有我的风范!”
我笑着揽了下她:“今天你也可以哭一次,哭完我带你去画廊。你是我签的画家,说好了要为我的画廊增加一份色彩的。”
事业能让人迅速恢复,更何况画廊里还有海王小佳,让小佳给明筱上上课,不是让明筱成为海王,是让她看看这世上有很多种感情。
如果是真情,可缓缓而图之。
真情不惧时间,有的人被人终生惦念。
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重要,时间能修复一切,也能强大一切。
我当年在楼上绝望的那个场景现在想想,是我自己太弱小了,如果是现在的我,我不必把自己逼在胡同里。
后面也不会想要自由而想要出国,以至于让我的父母同霍家一起直截了当的断了我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