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色,点评却依日辛辣,她将那句话复述出来:“如果 味依附上位者的审
美,开始或许是赠送珍惜花卉,接着就是名马美女,最后就要交付本来属于自己的利益,讨好本身就是无价值的。”
这个口吻…和我的老朋友很像。”侯爵夫人朝卡柔德拉两人的方向观望,意味深长地说,“您挑选的花匠有很大的胆子,他们看起来没人害怕鲜血—您能否命令他们抬起头来?我想仔细睢唯这两
位大胆的勇士。"
露西恩不好拒绝,只能避开呼唤名字,尽量简洁道:“既然侯爵夫人如此请求,当然可以。”
娜加的眼神死死粘在露西思身上,她确实因为鲜血的气味而担忧,好在露西恩看起来毫发无损,那么死的是谁都无所谓,她并不在意。她用的不是自己的脸皮,当然无所畏惧,此时也就大大方方抬起
脸,貌似恭敬地对着伊丽莎白夫人行了个礼。
卡桑德拉心里一沉,她从小进入麾法学院学习,除了几次参玩游行,很少应邀参与贵族的宴会,但即便如此,露西恩仍然听说过自己的名字,并能准确归类到科莫迪家族去 那么这位侯爵夫人呢?是否
会通过这张脸了解更多的讯息?
她尽可能拖延时间,缓慢将脸抬起一点,就想立刻低头下去,却看到一双靴子在自己面前驻足。
这是一双骑兵样式的高筒皮靴,能够将保暖的马裤牢牢束进去。王国最重要的骑兵驻扎在北境,那里的寒风让人难以使用,骑兵不得不选择更加严实的穿着打扮。“抬起头来。”侯爵夫人命令道,她似乎并没有耐心等待卡桑德拉服从,直接上手,捏住了女孩儿的下颌。皮革手套的温度很低,卡桑德拉遏制住打颤的冲动,抬起眼睛,直直与伊丽莎白夫人对视。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像是北境的河流,长期结着厚厚的冰层,凿开的冰块晶莹交错,裂缝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伊丽莎白夫人怔住了,她像是被一阵寒风冻住,半天没有说话,目光停滞在卡桑德拉脸上。她的脸色本来就莹白如雪,此刻更是半点血色也没有了,抿紧的嘴唇像是凋零的花瓣。她不动,卡桑德拉也不敢出声,只能配合着抬头。
她在此前从未见过这位侯爵夫人,国王的桃色绯间不会传进未婚小姐的耳朵里,但这位伊丽莎白夫人确实很特别,像是凛冽呼啸的风,呼吸间都是雪片的味道。
她的头发像鸦羽一样黑,整齐地盘好,没有一丝乱发,眉毛长而上扬,俊美得像个将军,眼瞳纯黑,任何人在这样的目光下似乎都无所容身,根本没法找到对方目光的焦点。这位夫人像在看着卡桑德拉,又像是被触动了久远的记忆,以至于忘记了松手。
“侯爵夫人?”露西恩紧紧皱着眉,此时不得不出声提问。
冻结的冰层被打破了,伊丽莎白夫人放下手,自然地挪开视线,像是刚刚的恍惚从未发生,她转头回到“铁处女”玫瑰的花盆边,皮革手套被攥出层层的褶皱。“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名字?”她盯着玫瑰,突然问道。
卡桑德拉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位侯爵夫人在询问自己。
她犹豫了一会儿,知道这个时候报上假名是最合适的,毕竟侯爵夫人看起来并没有深究什么。
“卡桑德拉,我的名字是卡桑德拉,母亲起的名字。”鬼使神差,卡桑德拉报上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她在回答完之后就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或许是这位侯爵夫人的目光太奇异,像是透过自己的眼睛在看向谁,握住她下巴的手指都在不易察觉地发颤。
她与父母的长相并没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母亲眉眼柔和,父亲长相粗犷,比起魔法师,更像一位带领军队的将领——
侯爵夫人在看谁呢?卡桑德拉并不清楚。
“卡桑德拉。”伊丽莎白夫人的嗓音沙哑了,她反复念着这个名字,语气居然有些温柔,“我是伊丽莎白,很高兴认识你,卡桑德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