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懂,却又不能说给什么都不懂的梅娘听,于是换了种方式,直接告诉她应该怎么做,以及不这么做的后果。如此一来,梅娘的注意力就全在后果上。
而露馅的后果则是她万不能承受的。
黄时雨不情不愿道:“改口喊阿珣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咱俩不能在一张床上,我才不要与你生娃娃!”
这是她的底线。
简珣垂眸,声若蚊吟:“我也不稀罕与你生。”
她伤心道:"可是躺在一起就会生的。"
简珣面无表情,“男子和女子只有两情相悦,行鱼水之乐才会凝结骨血,从未听说只躺下什么也不做就变出娃娃,那咱俩,上次你还趴在我怀里哭的,怎么就没有娃娃?”
黄时雨哽住。
"小呆子,只躺着生不了,我们中间再放个枕头,隔开楚河汉界,什么事都不会有。"
“真的吗?”黄时雨噙着泪看他。
“千真万确!”简珣面如火烧,“难道我的清白就不算清白,我还怕你欺负我呢。”
黄时雨捶他道:“你想得美!”
简珣连忙攥住她腕子,提个醒:"曹妈妈在的场合,你可莫要打我。"
黄时雨抿了唇点点头。
“别怕,通过第一轮 粗面’,你就得搬去画署安排的舍馆,每个月也只有三天旬假,咱俩见不了几面的,我再找借口睡两天书房。”
他也不想与她共处一室,然而费那么大劲带在身边的贵妾,不留宿根本不合常理。
以曹妈妈的能力,用不多久就会察觉。
秘密一旦被察觉,黄时雨比谁都清楚后果。
她几次咬紧下唇,磕磕巴巴道:"那,那我信你,也听你的安排,我信你了,你就不能骗我。"
“好哭鬼。”简珣单手轻柔拭去她泪珠。
不管多下/流的心思,他也只会放在心里想,断不会利用她的无知占有她
梅娘天真无邪。
他与她的鱼水之乐,一定是在她清楚自己将对她做什么,并同意的前提下。
黄时雨扭过身,靠桌支肘,双手捧着小脸,呆呆望向对面窗外,“阿珣。”
“嗯?”
“你陪我费这么大周折,倘若我没考上……”她神情落寞,若是考不上,什么都没了意义。
若是考不上,他就不用每天懊悔和心痛了,然后偷着乐许久。简珀轻轻壤了擦她双手,又iulil松开,“考不上便考不上,我养你,又不是只有当了画员才能作画,不如我给你开一家画阁,你好生经营,
赚足银钱名气再养我。"
他笑吟吟道:"我出钱你出力,咱俩可真是天生一对。"连画署都考不上的人,去哪里赚名气。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黄时雨努力甩掉负面情绪,努力想开心的事。中途打了个盹,再醒来已经到了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