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气。
戚之星见后视镜内的目光,接着出租车司机的话询问了下去:“那师傅你是送客上来,顺便拜拜。”
出租车司机又瞅了眼后座的美女,回想起来时拉的那位帅哥,心中暗自感叹今儿真是捅了漂亮窝,一来一回拉的可真真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绝色啊。
只可惜那帅哥……
他“嗯”了声:“我今儿啊是碰巧在医院门口拉了个帅哥上来,也不晓得生了什么病好像很急的样子,还穿着病号服呢。我也不好问,瞧他那样吧寻思既然我这来都来了,也就给家人和自己求个健康平安。”
副驾的女生:“啊,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那好可惜哦。”
出租车司机:“是啊,还很年轻,瞧上去也不太像是会相信神佛的人。”
危卧病榻,难有无神论者。(注1)
戚之星听着前座两人颇为遗憾的对话,很是感同身受。
窗外山脉绵延重重倒退,青山向西的天际镶着橙红的边,落日迟迟不肯归家,倒像极了他们口中那位执意的帅哥。
“不过真有那么急啊,病号服都来不及换。”
“可能是想要尽量在菩萨面前显得虔诚吧。”
“……”
回城路途枯燥,相隔二三十岁的前座两人难得没代沟又投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老话长谈着生老病死。
戚之星却因为他们频繁提起病号服,脑海里鬼使神差地浮现起在寺庙里遇见顾启的画面。
她在桥上那时的那阵大风带动了他的衣摆,影影绰绰掀起掩于暗灰下的一角。
视野盲区其实也看不太真切。
就大概,貌似,有那么些许像病号服的蓝白纹路。
只不过,他那精气神可不像病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