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贼有心机!我看你今天在BOOM遇见她,没准就是她故意耍的心计,想要趁机缠着你复合!”
“闭嘴。”贺绅冷冷道。
南尔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贺绅显然没什么耐心,球杆一扔,外套甩在腕肘间,一副要走的架势:“今天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南尔眼神飘忽:“兄弟间打打球不是事儿啊。”
贺绅皱眉:“南二,我最讨厌别人利用我。”
南尔心里没底,不自在地吞咽几下口水。
说话间,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
吕珮穿着毛呢大衣,脚踩细高跟。
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在,欣喜激动,但还是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贺绅,你也在啊,我还以为南二今天只约了我一个呢。”
贺绅没回应。
他转而看向南尔,镜片后的眼眸,凌厉而审视,轻哂:“南二,这就是你今天约我的目的?”
南尔心虚地找理由:“咱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出来打球怎么了?”
贺、南、吕家,三家是世交,他们三个青梅竹马。
吕珮从年少读书时就喜欢着贺绅,原本贺绅没有表现过喜欢谁,吕珮也就不戳破那层窗户纸,她愿意等。
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朱伊伊跟贺绅在一起了!
贺绅与朱伊伊谈恋爱的那段时间,虽然公司上下不知道,但在他们这些朋友圈子里,早就是公开的事。
吕珮伤心得不能自已,甚至喝酒解愁。
这些南尔一直看在眼里。
他想帮帮吕珮。
毕竟再怎么说,吕珮都要比朱伊伊跟贺绅更相配。
吕珮感觉两个人之间的僵滞氛围,她调和几句:“贺绅,你别怪南二了,他就是想着我们三个能常聚聚。”
南尔挠头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贺绅脸色稍缓。
或许他自己也不清楚,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怒火,到底是因为南尔骗他,还是因为在楼下看到的那幕、听到的那些话。
“没关系。”
贺绅又变回修养极好的绅士。
吕珮松了一口气。
她还怕贺绅因此生她的气。
她笑:“对了,我最近学了调酒,你们要不要尝尝?”
南尔要了杯火焰色调的,抿了口,“好烈的酒。”
吕珮打趣:“就得配你这样冲动型的公子哥。”
还有一杯冰蓝色的酒,杯口嵌着薄荷和柠檬,给人一种神秘疏冷的感觉。
就像贺绅那个人。
吕珮将这杯酒取名为“冰雪融化”。
“贺绅,这是为你调的,”吕珮有些害羞,“要不要尝尝?”
“不了。”
吕珮失望地垂下眼。
她不甘这样被对待。
她见过贺绅与朱伊伊谈恋爱的时候,温柔宠溺,像是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朱伊伊。
她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我刚刚在楼下调酒的时候,好像看到伊伊了。”她状似不经意道,“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呢。”
贺绅没什么情绪地听,像是不在乎。
“伊伊才跟你分手,就去找男人搭讪,会不会不太好?”
贺绅抛下球杆,像是被触碰了逆鳞。
他给了吕珮今晚第一个正眼:“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评判。”
语调严肃警告。
吕珮没这么被人刺过,一下子红了眼。
贺绅冷漠地收回眼神,不顾南尔劝阻离开包厢。
-
上次朱女士跟朱伊伊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在朋友家住了一星期。
朱伊伊给她打电话发消息都不回。
好说歹说才把朱女士劝回家住。
母女俩总算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看电视。
朱伊伊榨了杯果汁,加热一阵后再喝,“妈,我房间有一件黑色风衣你有看见吗?”
朱女士哦一声:“上回你陈阿姨家的表哥过来,衣服薄,我怕他冷,随手把衣服给他穿走了。”
朱伊伊从沙发里弹起来,“他穿哪儿去了?”
“回上海了。”
“……”
朱女士把电视调到回家的诱惑,又开始看品如虐渣艾丽和洪世贤,随口道:“不就一件外套嘛。”
“那是我同事借我穿的,衣服很贵。”
“有多贵?”
朱伊伊:“……”
说出来怕吓死你啊。
看着朱女士没心没肺的样子,朱伊伊重重地叹口气。
这下是真没法儿和贺绅交代了。
第二天,朱伊伊顶着两个熊猫眼去上班。
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Amy化着精致浓妆,一手揽过朱伊伊的肩,“朱朱啊,你生病了?”
朱伊伊要死不活:“没。”
“那怎么了?”
“没什么。”朱伊伊勉强笑一笑,“Amy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Bingo!”
Amy递来一份文件,“最近有高层要去临市出差,本来定的是我,不过我还有上次法国的项目要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