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有事商量,阎怀谷不会拒绝。
“那便到书房来吧。”
应采澜又对正要离开的楚潇道:“潇弟,你也来。”
闻言,楚潇顿住脚步,回过身来乖巧地道:“是,澜姐。”
进书房前,应采澜对怀瑾说道:“你守在外面,万不可让人听了我们的谈话。”
“是。”怀瑾严肃地点点头。
闻言,阎怀谷和邬蔓青也吩咐下去,让所有下人都远离,包括自己的心腹在内。
关门后。
老夫妻坐在圆桌旁,应采澜和楚潇跟着落座。
面对公公婆婆期望的眼神,应采澜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上次我进宫做了一件事,还没有跟您二位说过。”
因为应采澜着急研制解药,回来后就扎进药房里去了,这么多天过去,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也是直到今天才出药房的门。
邬蔓青说的没错,因为睡觉少、吃饭不正常,她的确是瘦了不少。
气色也比不上之前阎佩瑜在家的时候。
毕竟,阎佩瑜在的时候,是不会允许她半夜三更不睡觉的——
哦,要半夜不睡,那也肯定是他也参与了的活动!
“你说。”阎怀谷对这个儿媳,还是相当尊重的。
要不怎么说,儿媳妇在婆家的地位,是丈夫给的呢?
在父母面前,阎佩瑜完全不掩饰对她的爱。
在整个王府的人面前,他用行动证明:她是他的妻子、是康亲王世子妃,也是他将来孩子的母亲。
地位不可撼动!
应采澜能在婆家如鱼得水,固然有她情商高的原因、有公婆明事理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
男人给她撑的!
倘若阎佩瑜不喜欢她、对她不好,阎怀谷能尊重她?邬蔓青能亲近她?
那必然不可能的!
此时,应采澜对上了阎怀谷的眼神,一脸严肃,道:“我给太子下了药!”
“嗯?”阎怀谷一愣。
邬蔓青也很吃惊:“是什么方向的?会有什么结果?”
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斥责。
而这件事,应采澜已经跟楚潇说过了,所以楚潇是面容平静。
虽说应采澜回来后就一直住在药房里,但楚潇放心不下她,每日都会过去跟她说说话、谈谈事。
而楚潇既然说过,要为应采澜做谋士,那就是真的。
她不瞒着楚潇,把事情都说了,楚潇也不说她方向有任何不对。
只要她想做,楚潇就会给她出主意!
面对公婆的偏宠,应采澜欣慰不已,不由低头一笑,道:“上次他让我进宫住的时候,我就在他身上种下了毒根!根据这毒根,可以走出千变万化的效果!我想要他怎么样、他就会怎么样!”
当然,这种设想一开始她失败了无数次,还是靠蔺赢与她一起突破的!
阎怀谷和邬蔓青都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也没想到,儿媳妇不声不响做了这样的事。
老夫妻对视一眼,阎怀谷认真地问:“那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邬蔓青则是问:“佩瑜知道吗?”
“世子知道的。”应采澜并不想隐瞒他们,道:“世子手里有我给他的药,可以做绝杀之用。但我跟他说了,轻易不要动那个。而上次进宫,因为我十分愤怒太子拆散我们夫妻,就给他下了药引,让他……”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吐出结果:“从此后不举!”
阎怀谷:“……”
身为男人,他对“不举”这个词,是万分惊恐的。
应采澜想了想,又补充说道:“一辈子治不好的那种!”
邬蔓青怔了怔,然后竟然笑了,道:“采澜真有魄力,难怪佩瑜这般喜爱你。他呀,跟别的男人喜欢柔弱女子不同,偏喜欢强悍一些的。”
应采澜也不奇怪。
那还不是因为他孝顺,非常心疼自己的母亲。
康王妃性子强悍,为人坚韧不拔,但她对儿子的管控并不强势,所以阎佩瑜对母亲的强悍不但不反感,甚至在择偶方面,也按照这种标准来!
偏偏应采澜这个人,表面看娇娇柔柔的,相处起来也软软糯糯的。
但骨子里,却是十分强悍霸道的。
邬蔓青转头,见阎怀谷面有菜色,不由眉眼一竖,道:“怎么,你觉得不妥?”
阎怀谷哪儿敢说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