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
裴淑云想到应彩月说的话,梗着脖子生硬解释:“是采澜贪图康亲王府的荣华富贵,抢走了属于她姐姐的婚事!彩月是受害者!”
“呵!”阎佩瑜服了。
别说应采澜要生气,这话听得其他人都拳头硬了!
扭曲事实,到了这个程度。
瞎吗!
“笑话!”
阎允闻第一个站出来不服:“请恕小子无礼,有句话不吐不快!”
小正太一脸严肃、一本正经,说话还有点儿软糯奶气。
可这谈判的架势,当真是与他亲哥如出一辙!
甚至,因为他是小孩子,有些话大人说不合适,他一开口,反而更令对方羞愧:
“难不成我家长嫂,她不知道嫁过来后,若是我佩瑜哥不在了,她是要陪葬的?”
“难道她不怕抢了婚、嫁过来之后,佩瑜哥可以当场把她打死?”
“你若说长嫂是心疼她姐姐,宁愿代替姐姐去死,我还能敬你三分!”
“笑死人了!”
“长嫂莫不是活腻味儿了,才会上赶着找死?”
可不是这个理吗?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将这其中的事掰扯掰扯,就能明白过来!
应淳善觉得脸都被丢尽了,朝裴淑云看去,怒道:“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是不长脑子么!”
裴淑云唇线一僵,却还是忍不住辩驳:“但如果不是她,彩月怎么会这么惨!”
又回到问题的原点了。
跟不讲道理的人说话,永远都别想把逻辑捋直!
面对她这强词夺理,正方选手依然是阎佩瑜出场。
从未想过,他在东宫智囊团内舌战群儒的能耐,今天竟然要用来对付丈母娘!
“应夫人口口声声说,应彩月的下场,是我家澜澜害的!”
“那么,请你拿出证据、或者举例说明!”
“不然,光凭着一句话,上天入地、进朝堂、出帝京,不管去哪儿说这话,您都是不占理儿的!”
“反过来,我们可以对簿公堂,告你造谣生事、诽谤世子妃!”
应采澜:“!!!”
世子威武!
真好!
她自己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但是,公公婆婆挺她、小叔子挺她,老公更是挺她!
哎呀喂,她呀,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上辈子在雇佣兵团,就是爸爸们的小可爱。
到了这里,还是团宠!
裴淑云便抓住一个例子:“彩月掉了孩子的事,难道不是采澜害的吗!”
“那件事,难道不是她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一次,问话的是邬蔓青。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温和的脸面完全无法维持,质问道:“此事皇上曾在朝堂上,与满朝文武商议过!”
“大理寺卿、京兆府尹都对此表过态!”
“一致判定,是应彩月收买了围观的百姓,去一点春大药房闹事,企图让采澜的铺子开业不顺!”
“难不成,到了应夫人这里,还能有与皇上不同的看法?”
如果可以随便杀人的话,裴淑云这种脑子,已经死一万遍了!
邬蔓青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维持和气是她身为王妃的大度,不代表她什么都能忍!
应淳善的脸好疼。
他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了这样一个愚蠢的妻子!
“裴氏!”他怒道:“此时先前老夫与你讨论过,彩月她遭此恶果,是她咎由自取,跟采澜无关!相反,采澜在这件事中,才是受害者!你怎么冥顽不灵?”
裴淑云转而道:“那彩月失去了孩子后,又被大皇子府中妾室下药,导致身子坏了!这件事我不信跟应采澜没有关系!”
“啊?”应采澜真的是震了个大惊!
妈的,应彩月到底是怎么给裴氏洗脑的?
厉害啊!
将一个人的价值观、是非观,全部都给碾碎了!
老实说,那件事确实跟她有一丁点儿关系。
因为药是她给的!
但那不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么?
结果,应彩月反而成了苦主了?
“应夫人,你这武断的论调,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应采澜实在忍不住了,申请出战!
“我很好奇,应彩月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
“凭什么认为,大皇子的妾室对她下药,不是因为她平时霸宠,让大皇子宠妾灭妻,引发了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