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肯定不是对应采澜本人拥有聪明才智,而有什么不满。
而是,对阎佩瑜拥有一个贤内助,不能接受。
那么,趁他们跟大皇子之间有仇隙的时候,借刀杀人,未必不可能!
阎佩瑜平时总是挂在脸上的笑意没有了,薄唇紧抿,攥着应采澜的手,依旧很用力。
显然,他并非没有怀疑!
邬蔓青叹了一口气,问:“今日情况凶险,接下来的日子,采澜还是尽量不要出门了吧。”
应采澜感觉手被攥太紧了,紧得她有点疼。
她干脆反手覆盖住他的手背,另一只手也跟过去,双手一起握住他的手,问:“如果一次刺杀没有成功,马上又来第二次的话,谁的嫌疑更大一点?”
“目前而言,自然是大皇子。”阎佩瑜说道。
也正因如此,才给别人浑水摸鱼的可能。
应采澜歪了歪头,又问:“那……如果我出去做饵,引来刺杀呢?能不能来个请君入瓮,抓住背后的人?”
闻言,阎佩瑜想都没想,立即反对:“不准!”
语气实在是太霸道了!
应采澜眨了眨眼,幽幽地看着他。
邬蔓青也道:“不行就不行,你这么凶干什么呢?”
阎佩瑜:“……”
这到底是谁的亲娘啊?
但的确是提醒他了。
他缓过劲儿来,换了个说法:“这一次两次的,都已经快把我吓没了。你还想自己做饵去引蛇出洞,是想考验我的承受力?”
也是真在乎,才不舍得让她去冒险。
而对应采澜而言,也是因为喜欢他了,才会想到用冒险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先前没在乎他的时候,遇上这种事,她就想跑路了!
现在吧,她就想尽快解决掉这些烦人的事,好清静自在。
可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不能这么说啊。
她撇嘴道:“按你这么说……如果对方是太子殿下的话,最好的方式是我俩分开!他又不是对我本人有意见,只是不想你娶我!”
顿了顿,她自己又忍不住笑了,道:“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莫名脑补一出大戏——他爱你难以自拔,所以见不得你娶别人!”
阎佩瑜:“……”
邬蔓青:“……”
本来很严肃的气氛,愣是给她弄得这么逗了!
也太会耍宝了吧?
但,的确是缓和了另两人的压力,阎佩瑜很认真地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拿你去做诱饵。因为,即便我们抓到了背后之人,知道是谁做的,又能怎么样?胳膊拧不过大腿!”
好比他们猜测是皇帝对他下毒,想要他死,可到了现在,他们还能如何?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趋利避害,想办法逃离这些危机!
总不能,真去弑君吧?
邬蔓青自然无比清楚这种无奈:“佩瑜说的对,采澜不要拿自己的安危去试这种事。即便知道了结果,也不能如何。”
应采澜抿嘴。
她心道:谁说不能如何?如果是太子对我下手,我就对他下毒!毒不死丫的,也要让他一辈子生不出儿子!看他还能当太子不!
但这话,真不敢当着邬蔓青的面说。
阎佩瑜安抚她,道:“太子殿下现在还需要我,回头我试探试探,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后面的事儿我就不帮他干了!”
应采澜没吱声。
皇帝要害他,太子要害她。
弄得他们夫妻总要死一个的意思么?
啧啧,按她的意思,真想直接给阎佩瑜说:要不……咱们造反吧!
大皇子这次是肯定垮掉了,干掉太子,压制阎稷,然后……
扶持刚一岁的婴幼儿六皇子上位!
私底下她真敢跟阎佩瑜说,可婆婆在呢。
算了,还是乖一点吧。
邬蔓青见阎佩瑜有了主意,也不说什么。
她看向应采澜,道:“采澜今日被吓到了,得好好歇息。”
“嗯,我知道的,母亲!”应采澜应得很是乖巧。
邬蔓青便走了。
应采澜送她出门后,回来看向阎佩瑜,脸色就没有刚才那么好看了。
“怎么了?”阎佩瑜见她噘着嘴,不由乐了:“我招你了?”
应采澜冲过去,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道:“谁让你对我这么凶的!哼,就知道窝里横!有本事你去跟太子说,不准动我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