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啊!就像是你本来觉得自己要和前所未有的SSR稀有度高手过招,但结果发现对方就是个靠练度碾压的混蛋一样啊!我真的超级超级失落啊凡尔纳先生!”
柯南·道尔立刻跳了出来,并且说了一堆不玩游戏的人根本听不懂的胡话。不过最后他还是很好地调节了自己的情绪。
“算了,虽然期待感确实落空了,但这样说不定也会很精彩。毕竟天才这种不算罕见,活了几百年上千年的人类才是真罕见,对吧?”
他很乐观地说道,然后把自己丢到一边的本子合上,紧接着突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凡尔纳。
他暂时放下了自己本来想要询问的另一个问题,因为他刚刚突然有了一个新的好奇对象。
“最后一个问题。”他很是期待地问道,“据我所知,组合麦尔维尔的异能白鲸被改造的天空堡垒被击毁之后,他的异能重新形成了一只新的白鲸。那么您呢,亲爱的凡尔纳先生?”
“在标准岛消失后,加布还存在吗?”
第100章 把所有最最热闹的故事
“……我不知道。”凡尔纳有些艰难地回答,“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他了。”
人类与异能的距离似乎总是很遥远。
就算是那种以异能生命体形式出现的异能,人类都没有办法搞清楚它们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着。在名义上,异能者与异能无比亲近,但他们却永远无法感知到彼此的想法。
尽管人类似乎在对异能的运用上已经走出了很远:他们挖掘了异能的使用方式,发明了异能武器,寻找到了通过血脉来传承异能的方法,甚至还有与异能有关的干扰装置与鉴别装置正在研发……但他们依旧对这种力量的来源一无所知。
异能产生的原因并不表现在基因上,没有办法通过血脉延续。它们的机制复杂多样,在每个人身上都呈现出细微的差别。它们的使用似乎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理所当然地违反着物理的准则,甚至还能随着使用与锻炼成长。
那真的是人类自己的力量吗?
人类真的能够孕育出这样的伟力吗?
异能力的存在,更像个“奇迹”。它的伟大不属于人类、甚至不像是属于这个宇宙。
“奇迹是无法言说的,对吧?”
柯南·道尔笑眯眯地说:“人类对自己能够轻松理解的事物,可不会随便冠以奇迹的名号。”
“对你来说,异能是什么呢,凡尔纳?”
他很是快活地问道,同时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五十五分。
“异能啊……”
凡尔纳垂下眼眸。
他以哀伤的情绪回顾着自己的过去,还有那场在标准岛上重复了数不清的日子的闹剧。他想到了自己的异能,那个从理论上陪伴了自己最久的存在。
在战争夺走了他的一切时,他还没有对家庭的确切意识。在遇到七个背叛者前,他对自己的父母没有太多的认识,最初对战争的感受也不是愤怒和痛苦,只是如同死水的孤独。
但他却始终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因为孤独而发出无声呐喊的意识。他们都被同样的孤独与恐惧困扰着,彼此的距离是那么近——比任何一个人类都更贴近彼此的内心,但同时又感受不到对方,只觉得自己孤独得无与伦比。
但他后来被同伴解救了。只有那个异能中被困住的意识还在继续无望地哭泣着,只能继续做一个永远都没有机会长大的孩子。
“像是影子。”他说。
就像是影子,异能或许定格下了异能者过去的某个动作、某种心情。在那时,他们和人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异能者总会改变,总会变成另外一副样子。过去孤独的人也许不再孤独,过去软弱的人不再软弱,过去习惯杀戮的人或许决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但异能做不到。
它们永远都没法做出改变,只是保持着定格的那个瞬间,怀抱着无法弥补的缺憾。
“我对不起我的异能,也对不起岛屿上每个信任我的人。”凡尔纳露出苦笑,“其实在面对加布的时候,我觉得就像是在看过去的我……”
孤独、倔强。渴望着,但同样也畏惧着。
那种感觉依旧回荡在他的胸口,冰块一样无比清晰且刺痛地被他所感受着。加布占据他身躯的时间,或许也是他最能感受到自己的异能在想什么的时间。
“但我做得没有我的同伴们那样好,远远没有。”他承认道。
他无法安慰自己的异能,他无法让对方不再孤独。对于加布来说,凡尔纳反而是随时会让他重新回到孤独当中的对手。
柯南·道尔认真地看着凡尔纳。他能够感到青年身上的疲惫和失落,这种态度天真到他都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很善良哦,凡尔纳先生。”他说,“还真是见鬼,因为这句话实在是太宽泛了,所以我很少拿它夸人。但你确实值得这个词。”
凡尔纳勉强拉了拉嘴角。
“如果我真的配得上这个词的话,就不应该随便使用威尔逊女士的异能。”他说,“虽然是打着‘为了完美结局’的幌子,但我实际上想要满足的只是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