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勇敢,让林宇也非常震惊。
他摔碗,对准二婶的脖子,就是想要吓唬吓唬她而已,他能够感受得到,母亲是真想拼命了。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母亲这样,母亲虽然要强,但是讲理,因为他和妹妹的缘故,多事都选择忍让,现在终于硬气了一回。
“妈,就应该这样,跟他们这种无赖,你讲道理是没用的,这一次,他们肯定不敢再闹幺蛾子,乖乖的把地还回来。”林宇一边收拾碎的碗筷,一边说道。
王玉芬缓过神,看向林宇却十分生气,“你这孩子,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大,吓我一跳,以后你要是再这么冲动,看我不打你屁股。”
林宇笑了,“我就是吓唬她们,没想真的割她们脖子。”
“不过妈,你这次可是动真的了,吓得二婶直缩脖子。”
“我这也是没办法,闹到这个地步,我这个当妈的不硬气起来,还不得被他们欺负死?”王玉芬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林瑶,一把抱在怀里,生怕林瑶再次吓到:“瑶瑶,没吓到吧?”
“没,她们打妈妈,她们都是坏人,妈妈做的对,瑶瑶不害怕。”林瑶坐在王玉芬怀里,奶声奶气的说道。小家伙虽然年龄小,但是却十分懂事儿。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大春,村长是你找来的吧?这次谢谢你,不然的话,真不知道能闹出什么事儿呢。”母亲一边哄着林瑶,一边笑着说道。
王大春憨憨的摸了摸头,“师娘,你这是哪里话,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
“哦对了,早晨林宇去借车,我让他把这袋苞米茬子背回来,他没背,今天我回来的早,就给你们送过来。师娘,以后少吃这些东西了,不顶饱。这些苞米茬子能吃一段时间,快没了的时候,你们再跟我说,不用不好意思。师父走了,我这个做徒弟的,理应照顾你们一家。”
王玉芬心里暖洋洋的。
王大春从小就没了爹娘,是跟着奶奶张大的,林宇父亲见他可怜,就收他为徒,带着他在船上打鱼,也教会了他一身的捕鱼本事。
这让王玉芬觉得,当初这个徒弟没白收。
“大春,这米你还是拿回去吧,今早小宇刚去城里买了大米和白面,你们家过的也是紧紧巴巴的,不用总想着我们。”说到这里,王玉芬赶紧让林宇将馒头拿出来,“快,把馒头拿出来,再拿两个碗来,让你大春哥也吃两个。”
林宇重新将馒头端了上来,经过这么一闹,馒头已经没有了热乎气,但是闻着依旧很香。
王大春瞬间震惊了。
他本以为林宇是不好意思拿他的米,所以才说的那话骗他,没想到竟然真的买回了白面,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白面馒头太诱人了。
“大春哥,别客气,到了这,就跟自己家一样。”林宇拿了一个馒头,递了过去。
以前王大春跟父亲出海打鱼的时候,就经常在家里吃饭,王大春憨憨的笑了笑,“师娘,那我可不客气了,我也好久没吃馒头了。”
“傻孩子,客气什么。快,做炕上吃,林宇,再给你大春哥乘碗汤。”
对于王大春,王玉芬是当做半个儿子的,以前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就不忘记他,现在家里虽然困难一些,但是几个馒头她也舍得。
就这样,一家人忘记了之前的烦恼,温馨的吃起了馒头。
三天后。
林宇来到了浸泡臭柳条的河里,仔细找了里面看似最粗的那一条,用手弯曲成了半弧状,如今的天气还很热,水温也高,三天的时间臭柳条就已经达到韧度,可以用来编制蟹笼了。
将臭柳条抗回家之后,林宇就开始着手编制蟹笼。
时间就是金钱,他必须抓紧了。
在这三天时间里,他在海岸边儿走了几个来回,已经确定了几个蟹笼点,只等着蟹笼编好之后投放了。
此时,林宇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渔民一样。他先挑选出坚韧且粗细适中的树皮,这些树皮都是在河水中浸泡过的,结实且有韧性,用来做蟹笼的骨架和脉络最合适不过。
只见他熟练地将一股树皮在一个特制的木轴上缠绕数圈,固定好起始端后,开始编织蟹笼的底部。双手巧妙地穿梭着树皮,先编织出一个正六边形的框架,每个角都被他精心地拉紧、固定,确保框架的稳固与规整。
接着,他围绕着这个六边形框架,一圈一圈地编织起网状的底部。每一个绳结都打得均匀而紧实,像是在完成一场精密的仪式。那绳子在他手中如同灵动的丝线,纵横交错间,底部的网逐渐成型,细密的网眼大小恰到好处,既能防止蟹儿逃脱,又不会阻碍海水的流动。
完成底部后,接下来就开始构建蟹笼的侧面。
他将数根树皮垂直于底部框架向上拉起,作为侧面的支撑骨架,并用短一些的树皮将它们与底部紧密相连。随后,他以这些骨架为依托,开始编织侧面的网。编织的手法与底部略有不同,采用了一种斜向交织的方式,使侧面的网呈现出一种独特的纹理。在编织过程中,他还不时地用一个小工具将绳结压实,让整个侧面更加牢固。
随着侧面高度的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