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就放假去玩吧,别说我到时候又给你们加班——国会上那群人都不知道因为这个理由弹劾我多少次了。” 艾伯特歪了歪脑袋,第一个反应过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但还没有等到他说什么,莎士比亚就笑嘻嘻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拽起还在愣着的北原和枫,从边上的窗户上面熟练地跳了下去,只留下一句话在办公室飘飘荡荡: “知道啦!感谢领导的馈赠——我带着北原先去玩了!” 艾略特看着空荡荡的身边,眨了下眼睛,接着转过头看艾伯特,很认真地问道:“服用了贤者之石的人用什么方法才能杀死?” 艾伯特沉默地回望:“……” 我能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吗? 此时在伦敦城上,幻想编就的剧本短暂地覆盖现实,变成足够人类飞翔的翅膀,带着旅行家和剧作家一起飞翔在依旧落着雪的天空里。 “北原——飞起来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 莎士比亚捋了一下自己的卷发,很明亮且肆意地笑起来,翡翠般的翠绿眼眸中倒映着伦敦城的街道与雪,还有泰晤士河的粼粼波光。 他们在天空中。 北原和枫无奈地侧过头,看着抱着自己的超越者:“是挺好的……但是能不能不要用公主抱这种姿势?” “诶诶诶?可是这个姿势用起来我最熟练,这可没有办法的。” 莎士比亚一点也不在意地笑了一声,但还是稍微换了个姿势,在云层之间飞翔向远处:“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吗,北原?这可是从钟塔侍从的一场盛大逃亡仪式,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隐蔽的地方?” 北原和枫朝下面望过去,入目的是被装饰得花里胡哨的圣诞树,皑皑白雪和绚烂多彩的商店与街道,无数的人正在熙熙攘攘地穿行,车子懒洋洋地打着灯光。 他在风里眯起眼睛,但还是忍不住微笑。 “去找王尔德好了——圣诞节可是没必要逃离的时候,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就不能多飞一会儿吗?北原你现在可是很像春天里可爱的小蝴蝶哦。” “被带飞的小蝴蝶吗?谢谢了啊。” “喂喂,我可是很认真的,冬天的蝴蝶就是最绝望的时刻诞生的奇迹嘛——我感觉我活了这么漫长的时光,就是为了在生命中遇到这么多可以被写进剧本的奇迹的。” “那我是不是有幸在未来的某一天能看到以自己为主角的戏剧?” “说不定你死了几百年我才会写呢,别想着把自己看得对我来说很重要……不过你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北原。” 两个人在风里面有一着没一着地闲聊着,朝着远方飞过去。 街道上没有人抬头看,所以自然没有人知道天空上曾经飞过一只春天的蝴蝶,也不知道人原来是真的能够长出翅膀。 然后凭借这对羽翼飞得比人类制造出的任何一座高塔大厦都要更高,一路没有任何阻挡地飞向自己向往的地方。 另一边。 花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赶回小镇里的姑娘在住的旅馆前呼了几口气,看了一眼随着赶路而逐渐黑下去的夜色,朝四周打量了一圈,在大厅里找到了正在沙发上对外面落着雪的大地出神的白袍修女。 “姐姐!” 赫米娅眼睛一亮,主动跑了过去,一下子扑到对方“宽广”的胸怀里,主动抱住对方,表情笑盈盈的:“我回来啦!任务完美完成!” “是,赫米娅真厉害。” 修女把自己的视线挪回来,笑着拍了拍眼前这个小女孩的脑袋:“那我们也要启程了。” “嗯嗯!” 小姑娘甩了甩自己的马尾,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自己身边的人,压低声音好奇地询问道:“对了,姐姐,你之前和我说这封信涉及到了炼金术和永生……贤者之石和永生之酒,现在真的有人还能制作出来吗?” “当然能。” 罗塞蒂看了一眼她,同样压低声音,语气听上去却挺轻松——在赫米娅面前,她没有什么忌讳,也知道这个小姑娘很排斥永生: “虽然正统的炼金术师一般都更推崇贤者之石,但永生之酒来自于恶魔,只要恶魔愿意,永生之酒就不会断绝。” “至于能够制作出贤者之石的炼金术师,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不会同样获得永生呢?至少我就知道有一位这样的人居住在撒哈拉大沙漠。” “因为永生很糟糕。” 赫米娅歪过头,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认识一个很讨厌的人,但我也知道他其实本来没有那么讨厌,只是漫长的生命让他痛苦得要命,也无聊得要命……” 很有道理的话,然而罗塞蒂小姐只是笑了一声,像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某位朋友。 “不仅仅是这样,赫米娅。” 她轻声说道:“永生的确是孤独的诅咒,但对于一些人来说,永生也使他们拥有了足够漫长的时间去追逐自己的理想和渴望,完成人类寿命本无法承载的目标。” “□□被人追逐的原因:那是足够让你走过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的武器,是在生命中展开无限的可能,是允许你为成功重复一百万次失败的底气。” 赫米娅很认真地听着,虽然她现在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是也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这句话背后所藏着的故事。 永生。这个词汇的背后藏着太多的爱恨与纠葛,一个词就足够支撑起一段传奇。 “那姐姐你会选择永生吗?”她最后问。 “不。”罗塞蒂似乎因为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后便毫不犹豫地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什么需要永生才能够实现的目标。我的理想已经完成,我所需求的世界很小,只有这个时代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