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新阿姆斯塔丹外海,强大的大明舰队与同样实力不俗的荷兰皇家海军遭遇了。
外海,大明旗舰。
前方发现了浩浩荡荡,密密麻麻的荷军战舰倾巢而来,老帅颜继祖眼睛眯了起来,向着兴奋的参谋军官们挥了挥手。
顿时甲板上忙乱起来,参谋军官各司其职,按照作战条例向着各舰发出信号,让他们列队,排成战列线。
于是庞大的明军舰队开始在海面上转向,所有船只排成纵队航行,船头对船尾,根据旗舰的命令开始抢占有利风向。
“左满舵!”
旗舰上,随着一个海军陆战队的鼓手开始击鼓,尖锐的哨声同时响起,各主力舰上,成百上千的人水兵从船舱里跑了出来。
跑到各自的岗位上,执行那些他们已经训练了数月甚至数年的任务,那些身强体弱、身手敏捷的水手则负责在高空工作。
一个个瞭望手爬上索具,努力将身体固定在桅杆上,卷起所有那些对战斗中船只的移动没有必要的帆,以降低起火的风险。
“嘟嘟嘟。”
哨声中,成群结队的海军陆战队员,也在各自上官的带领下蜂拥而出,在甲板上两侧一字排开,站好了射击位置。
荷兰舰队的动作也差不多,于是两支舰队拼命的向着上风头行驶而去,并且彼此之间的距离在快速拉近。
海面上到处都是在转舵的战舰,溅起的水花漫天飞舞着。
“嘟嘟。”
在船头楼,也就是船最前面的甲板上,有一群火药猴,一群年轻的、脚快的少年从舱口钻出来。
这些少年士兵手里抓着为上甲板上所有武器准备的火药子弹,在船的下甲板上,同样的工作也在进行。
由于火药库必须没有窗户,所以士兵们就借助一盏灯来工作,灯的位置就在一个嵌有厚厚的玻璃的隔间后面,既能照明又不会引起火灾。
船舱里的水泵已经准备好了,救火队也准备好了麻絮和其他材料来堵住敌人的炮弹打出来的洞。
在炮甲板上,海军陆战队的士兵把枪从固定的位置上解开,炮手和他的副手们收集子弹和子弹。
炮手们从船舱口周围的架子上把炮弹装上武器,其他辅助兵种也在忙着取药箱和绷带,此外还有麻醉剂。
明军使用的麻醉剂,以粉末的形式,从曼陀罗果实中提出来,也就是传说中的麻沸散,消毒剂则采用了高纯度的酒精。
比医疗设施,明军的条件要远远高于荷兰海军。
“嘟嘟嘟。”
哨声中,亲自作战旗舰的颜继祖就坐在后甲板上,通过喇叭与船首沟通,他身旁辅助指挥的参谋军官们,在船上担任信号官,将信息传送到船的其他部分。
在船首楼和腰部,水手们在滑轮和滑轮组上用力放下小船,在战斗中可以用来向战场上的其他船只传递信息。
与此同时,甲板上撒满了沙子,以便为通常赤脚的水手提供更多的牵引力,同时也可以吸收水和血。
而海军陆战队的军官们聚集在船中部,准备从沿舷围成的网形成的临时路障后面狙击敌人。
一名水手长吹奏命令,让水手们展开登船网,以阻止敌人的直接攻击,同时,被悬挂在上层甲板上方,以防止索具掉落。
在船长的船舱里,士兵移开了木制的隔板和家具为管理人员腾出了空间。
由于飞行的碎片造成的伤亡最多,所以一切可能会阻碍战斗效率被放置在被拖在船尾或拖在船下面的小船上。
最终,率先抢占了有利风向的大明舰队,率先打响了第一炮,隆隆的炮声揭开了这场大海战的序幕。
“轰,轰!”
被迫迎战的荷兰海军也同时开炮还击,宽阔的海面上,明军的风帆战船分两纵队向敌船防线逼近。
当船与船正面交锋,直接向船体发射的炮弹击中船体木材最厚实的地方,船体两侧。
然而,如果一个对手从正前方或船尾被攻击,即所谓的“斜扫”或“横过t”,对较弱的船头或船尾造成异常严重的伤害。
炮弹呼啸着低空掠过,随着双方战舰低近,开始向着对方疯狂的倾泻弹药,炮手在舰长们的指挥下,用他们的武器来袭时轮流开火。
密集的炮弹互相击中敌船,一个照面下来,一些脆弱部位中弹的战舰付出了惨重代价。
炮弹沿着敌甲板倾斜而下,携带着强大的动能穿过船壳,将船体撕裂,使船身倾斜。
“轰,轰!”
惨叫声中,帆和索具都被砍成碎片。
可是双方都表现出卓越的战斗意志,侧舷炮对轰,在甲板上方,海军陆战队和水手们用步枪射击容易辨认的军官和对方的顶桅兵。
与此同时,装有霰弹的旋转炮在下面甲板上猛烈地扫射敌人,葡萄弹,纵火弹,链弹雨点般射向对方。
直到双方的大部分舰艇完全投入战斗,火炮甲板就像地狱般的区域,烟雾缭绕,火冒三丈。但是,在甲板下面,大炮轰鸣着,震耳欲聋。
此时,双方炮手的效率受到了由行动产生的噪音、混乱和厚厚的白烟的抑制。在战斗中常常因为浓烟看不见,炮声使他们完全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