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易忠海什麽时候被一个年轻人指着鼻子骂婊子?
易忠海一口气倒腾不过来,哼哧哼哧地瞪着徐槐,吓得一大妈不停地拍着他的後背顺气。
徐槐大声道:“你要管事,那就要合理合法,不是年纪大就有理,也不是谁可怜谁就有理!”
“你如果想拿到明年的模范院子,那就要合理合法合情的管理院子,而不是根据你自己的喜好管理!”
易忠海愤愤不已,跳脚道:“我不管了行不行?以後你们谁家有事,都不要找我了!”
撂下一句狠话后,易忠海转身就走。
他就是要让贾张氏闹!
闹得越大越好!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明白他这麽做,是为了安抚贾张氏,让院子里能够清静下来。
他现在不管了,指不定贾张氏要把院子闹翻天呢。
贾张氏一看这阵仗,顿时急的嚎啕大哭:
“一大爷,你不能不管我呀,我可怎麽办呀……”
“闭嘴!”
徐槐一声咆哮,吓得贾张氏哆嗦一下,当即安静下来。然後徐槐驱散看热闹的邻居们。
“咱们两家有血海深仇吗?”徐槐划根火柴,点燃一根烟,青烟缭绕下,他面无表情。
你要不提我儿子的事,咱们两家确实没有深仇大恨!贾张氏瘪瘪嘴,摇头不语。
“既然没有血海深仇,我也不会把你弄死,不给你活路。”徐槐吐出一口青烟。
哈?
贾张氏一哆嗦,阅读理解能力,达到了巅峰。
你……你还想弄死我?
“没仇!咱们两家没有仇恨,我和你爸还经常打招呼呢。”
就听徐槐接着道:
“现在给你三个选择!”
“第一个,你继续闹,看看你能得到什麽。”
我还闹吗?
我还敢闹吗!
贾张氏低头,害怕徐槐弄死她。
旧社会过来的人,见过太多一言不合就灭门的惨案。
现在她家一个男人都没有,贾张氏其实心里很慌,只能用蛮不讲理的强悍,掩饰她的慌乱。
“第二个,把孩子交给秦淮茹抚养。
“你儿子贾东旭最多二十年,到时候你们母子团聚。”
贾张氏起先一听儿子不会被枪毙,还挺高兴。
随即又听到二十年的劳改……贾张氏顿时生无可恋,她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活二十年吗?还能见到儿子吗?
可她又不敢造次,担心再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第三个选择呢?”
徐槐道:“我可以帮你找个关系,你去运作,只要钱给到位,你儿子说不定不用劳改。”
齐振东说了,贾东旭因为被蒙蔽,没有造成损失,只判两年管制惩罚。
本来徐槐没打算坑贾张氏,奈何她太能闹。
“你说什麽?!”贾张氏突然激动到身子发颤,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那可是通敌呀,不枪毙就算祖坟冒青烟了。
居然还能不用劳改?
“你说真的吗徐槐,只要你能救我儿子,我……我砸锅卖铁,还给你立长生牌!”
贾张氏扑通跪在徐槐面前,老泪纵横。
她这几天跟坐过山车似的,心情大起大落,短短几天,好像过了一辈子。
徐槐侧身,让开跪地的贾张氏:“我有条件,以後不准找秦淮茹的麻烦,秦淮茹的子女,交给她自己抚养。”
“另外,以後见了我,要讲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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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麽条件?就是让这把老骨头给你磕头都行。
贾张氏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
“那……我该找谁?”
“这个不急!”徐槐皱眉。
这个很急!贾张氏只能耐着性子。
“我问你,是谁告诉你,街道要收回你家的房子?”
“是刘海中说要收我房子,一大爷出主意,让我闹。”贾张氏立即指向後院东厢房,徐槐看过去,就见刘海中呲溜钻进家里,砰的一声关门。
刘海中算计徐槐,是因为房子的事。
昨天刘海中跑了大半夜,结果早上到街道办一问,嘿,房子是徐槐支持街道办工作,全买走了!
那一大爷又是为啥?
徐槐不管他们是为什麽,冷笑道: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被刘海中算计了,街道办怎麽会收回你老孤寡的房子?我们可是人民做主的国家,不会让人民流离失所!”
“啊?”贾张氏一愣,旋即愤愤看向东厢房破口大骂:“姓刘的,你个王八蛋,小心你家死绝了……”
“……”徐槐咧嘴,要说无下限,还得是贾张氏,张嘴就怼户口本。
这个结果,他很喜欢。
“以後每天去刘海中家门口,骂他半小时。”
“不行,我要骂他两个小时!”贾张氏愤愤挥舞着双臂。
随你!徐槐微微一笑:
“最後两件事,你要救你儿子,恐怕得一千块钱,你去筹钱吧,如果你没有,就去找一大爷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