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滋滋地加快了脚步,这千年铁树有情况!
徐明哲快速追上去,侧身小声问:“这笔谁送的,是不是女人?医院里对你图谋不轨的好像不少,那个邵婷婷一直缠着你,是不是她?”
傅锦洲瞪了他一眼,往一侧挪了挪,没有接话直接往办公室走。
“哎,你这人,说句话会死啊,到底是不是?”
“你是不是没活儿干?苏大年的情况有没有什么针对方案?”某人冷着脸问。
提到苏大年,徐明哲泄了气,“苏大年的情况我无能为力,他的情况你很清楚,别说我了,放眼世界都是难题。”
“可以尝试一下针灸。”
徐明哲突然睁大眼,“穴位刺激?”
傅锦洲点头,“我们的中医博大精深,我觉得可以一试。研讨会上跟安德森教授也交流了,他也觉得可以尝试。”
“针灸的话一时半会儿不会见效,到底能不能醒谁也无法保证。”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傅锦洲嗓音清淡,“我找一下齐教授,问问他的意思。”
“哎,你跟齐老头儿向来不对付,去找他不怕他呲儿你?”
傅锦洲并不放在心上,“他看不惯我又不是第一次。”
徐明哲一脸疑惑,总觉得不正常,“哎,你如图什么呀,从来没有见你对其他病人这么上心,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
“我对哪个病人不上心?”
傅锦洲有些气息不稳,这人怎么那么多废话。
徐明哲连连摇头,“不对,你对病人是上心,但也没有到这个地步,出差前站了将近四个小时,加塞做手术。回来后就关注他的情况,还跟安德森讨论他的病情,这?”
傅锦洲轻舔了一下唇,拧眉道:“你要没事赶紧走,方案跟病人家属说一声。”
“心虚了,你一心虚或者紧张就会舔嘴唇,你跟他们家到底什么关系?”徐明哲抬手指着傅锦洲,笑道:“你不会是看上人家闺女了吧?”
傅锦洲垂眸,嗓音清冷,“胡说八道什么呢?”
徐明哲怅然若失道:“那小苏同志确实漂亮,但人家已经结婚,你趁早收了心思。”
“闭……”
“我跟你说,他们夫妻感情挺好的,她丈夫上下班都会来。”徐明哲八卦附体,贼兮兮笑道:“不过也是,那么漂亮的媳妇是我也会捧在手心里。”
傅锦洲被他唠叨得烦,直接将人推了出去。
他走到坐在办公桌前坐下,摩挲着手里的钢笔发呆。
片刻后拧开钢笔吸满墨水,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下两个字。
那是他一直藏在心里的人!
傅锦洲看着纸上的名字,手里紧握着钢笔,思绪飘回到高中开学那天。
“同学,高一(2)班是哪间教室?”
一个清灵的声音顺着风传入傅锦洲的耳朵,正低头走路的人缓缓抬头。
一张含笑的脸,白皙清纯,如同夏末的风,温热却不灼人。
“同学?”
傅锦洲猛然回神,“前面左转,第二间。”
祖父和父亲一直教导他,男儿志在家国,儿女情长不是君子所为。
他不想这么没出息,然而祖父和父亲多年的教导真的就在那一刻瞬间坍塌,从那时他的人生轨迹逐渐偏离家里的安排。
……
苏梨心里有事,医生查完房,就离开医院回了家。
若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样,赵欣然和邵庭安又都能证明自己不在场,这背后肯定有另外一个人。
父亲出事之前他们在哪儿?见了谁?
这些事弄清楚,心里的疑团才能解开。
眼下没有线索,她只能按照自己之前的计划继续走,顺带去查一下,那天下午父亲到底有没有碰到那对狗男女。
苏梨刚进院子,张嫂就从窗户里看到她。
她急忙从屋里出来,神色凝重,“苏老师,好几天没见你回来,你爸怎么样了?”
“不太好,还昏迷着。”
“哎,怎么这么突然,之前来给你送西瓜,我看你爸身体挺好的。”
“人有旦夕祸福,这种事谁知道呢?”苏梨嗓音淡淡。
“难得你想得开。”张嫂搓着手,说话有些扭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梨弯弯唇角,“张嫂,有什么话你尽管说,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老师别怪我多嘴,你还是要注意点,你不在家,家里住着一个大姑娘,邵科长毕竟年轻又长得好。”
“谢谢张嫂,我现在家里是顾不上了,我爸那里离不开人。庭安工作忙,欣然愿意照顾给他做饭也是好事。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又是知识分子,不会做不道德的事。”
张嫂只是听李婶说晚上听到有那种浪荡声,像是从苏老师家传出来的,又没有铁证,也就不敢说得太恳切。
苏梨回到家,看着家里的一切,心里恶心得不行,尤其是看到自己睡了快一年的婚床。
她离开时,床上的床单是那件蓝色格子的,现在用的是浅橘色,还有枕头套和枕巾都换了个遍。
苏梨冷笑,心想这个家怕是住不下去了。但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