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坐在桌前，反复思考着案情。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突然，他想起吴证人。吴证人自从失踪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难道……

“莫飞，”牛逸猛地抬起头，“你立刻联系吴证人的亲戚，问问他们有没有吴证人的最新消息。”

莫飞立刻拨通了吴证人亲戚的电话。电话那头，吴证人的亲戚语气焦急地说：“警官，我正想联系你们呢，吴证人……他回来了！”

牛逸心中一震，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立刻和莫飞驱车前往吴证人亲戚家。

在路上，牛逸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牛警官，”护士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老孙头……他不见了……”

牛逸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他知道，事情正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转头看向莫飞，语气低沉而凝重：“加快速度！”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牛逸和莫飞几乎是冲进吴证人亲戚家的。屋内，吴证人蜷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丢了魂魄一般。

“吴证人，你没事吧？”牛逸尽量放缓语气，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吴证人机械地摇了摇头，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亲戚在一旁解释道：“他回来后就一直这样，什么也不肯说，我们都担心死了。”

牛逸蹲下身子，与吴证人平视，“吴证人，我知道你害怕，但你必须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护你，才能抓住凶手。”

吴证人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他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吐出两个字：“别问……”

牛逸心中一沉，他意识到，吴证人很可能受到了凶手的威胁。老孙头失踪，吴证人突然出现却又缄口不言，这两件事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

“老孙头失踪了，”牛逸直视着吴证人的眼睛，“你知道他在哪吗？”

听到“老孙头”三个字，吴证人明显颤抖了一下，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后又迅速低下头，将自己缩得更紧了。

牛逸知道，他猜对了。吴证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不敢说。

“吴证人，”牛逸加重了语气，“你必须明白，你的沉默只会让凶手更加嚣张。只有你站出来作证，我们才能将他绳之以法！”

吴证人依旧沉默，只是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牛逸知道，继续逼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必须找到其他的突破口。

“莫飞，”牛逸站起身，“我们走。”

离开吴证人亲戚家，牛逸的脑海里不断闪过老孙头和吴证人的身影。他知道，他们都是被凶手控制了，而凶手控制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他们作证。

“牛队，”莫飞打破了沉默，“我们现在去哪？”

“去城西废弃工厂，”牛逸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总觉得那里有问题。”

城西废弃工厂，位于城市的边缘，周围杂草丛生，一片荒凉。这里曾经是一家大型化工厂，后来因为污染严重而被关闭，如今只剩下一些残破的厂房和锈迹斑斑的机器。

夜色笼罩着废弃工厂，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牛逸和莫飞小心翼翼地走在工厂里，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斑驳的墙壁和破碎的玻璃。

“牛队，你看！”莫飞指着地上的一块布料，“这好像是老孙头的衣服。”

牛逸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布料。布料上沾染着一些暗红色的血迹，正是老孙头失踪时穿的衣服。

“看来我们的方向没错，”牛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凶手很可能把老孙头藏在这里。”

他们继续深入工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铁锈味。突然，牛逸停下了脚步，他用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一扇铁门。铁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锁，锁已经被撬开了。

牛逸和莫飞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铁门。门后是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

“这里什么都没有，”莫飞环顾四周，“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

牛逸没有说话，他走到桌子前，用手轻轻抚摸着桌面。桌面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但灰尘上却清晰地印着一个手掌印。

牛逸盯着手掌印，眉头紧锁。这个手掌印很新鲜，说明不久前有人在这里待过。

“莫飞，”牛逸的声音低沉而凝重，“通知警局，让他们立刻派人过来，封锁整个工厂，展开地毯式搜索。”

莫飞点了点头，立刻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牛逸站在房间中央，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知道，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他同时也感觉到，危险也正在一步步逼近……

“牛队，”莫飞放下手机，“警局的人马上就到。”

牛逸点了点头，他走到门口，看着漆黑的夜空，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牛逸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牛警官，你想找到证人吗？我知道他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