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部那些暗红色的污渍，此刻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你手里是什么？”牛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压迫感。

男人紧紧地抱着塑料袋，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嘴唇颤抖着，却依然没有说话。

牛逸朝莫飞使了个眼色，莫飞立刻上前，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黑色塑料袋。

男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喊，想要抢回塑料袋，却被莫飞一把按住。

“打开看看。”牛逸沉声说道。

莫飞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塑料袋…一阵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这…这是什么…”莫飞捂着鼻子，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牛逸的目光落在了塑料袋里的东西上，瞳孔骤然收缩…

“大爷，”牛逸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您能描述一下，您看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人…长什么样吗…”

塑料袋里装着的是一块块被剁碎的肉块，暗红色的血水混着油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莫飞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迅速把袋子系紧。饶是他经手过不少凶案现场，此刻也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

牛逸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再次转向老孙头，“大爷，您能描述一下，您看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人…长什么样吗？”

老孙头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我…天太黑了…看不…看不清…就…就记得…他…他很高…很瘦…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黑色衣服…”牛逸重复着老孙头的话，脑海中快速闪过无数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身影，却无法与任何一个具体的嫌疑人联系起来。在如今这个时代，穿黑色衣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个描述几乎等于没有。

“还有…还有…”老孙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他戴着…戴着一个…帽子…”

“帽子？”牛逸追问，“什么帽子？鸭舌帽？棒球帽？还是其他的？”

老孙头努力回忆着，“我…我不记得了…天太黑了…看不清…”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神也开始涣散，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牛逸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老孙头的描述太过模糊，根本无法确定嫌疑人的身份。他揉了揉眉心，感觉一阵头痛。别墅碎尸案的线索本来就少得可怜，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目击证人，却只得到这么模糊的描述，这让他感觉像是在大海捞针一样，毫无头绪。

他闭上眼睛，努力在脑海中拼凑着可能的嫌疑人形象：高个子，瘦，黑色衣服，帽子…这些特征组合在一起，可以是任何人。

“还有什么特征吗？大爷，您再仔细想想，任何细节都可能很重要。”牛逸再次尝试，希望能从老孙头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老孙头紧闭着双眼，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我…我想不起来了…我…我害怕…”

牛逸叹了口气，他知道老孙头已经到了极限，再逼迫下去也没有意义。他站起身，对莫飞说道：“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化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莫飞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提着那个散发着恶臭的塑料袋，快步离开了现场。

牛逸再次蹲下身，看着瑟瑟发抖的老孙头，语气柔和了一些，“大爷，谢谢您的配合。接下来可能会有人联系您，请您保持电话畅通。”

老孙头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我…我能回家了吗？”

牛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了，大爷。不过…”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这段时间，您最好小心一点。”

老孙头脸色一变，“我…”

牛逸看着老孙头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我…”

“我明白您担心什么，”牛逸看出了老孙头的顾虑，“但您的安全也很重要。凶手既然选择抛尸，就说明他行事谨慎，很可能还会再次回到抛尸地点附近查看情况。您是目前唯一的目击证人，对凶手来说，您知道的太多了。”

老孙头脸色更加苍白，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摊贩，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却没想到会卷入这样可怕的事件中。

“这样吧，大爷，”莫飞在一旁提议，“这段时间您先别出摊了，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几天。等我们抓到凶手，您再回来。”

“可是…可是…我不出摊…就没收入了…”老孙头嗫嚅着，满脸的愁容。他年纪大了，就靠着这个小摊维持生计，几天不出摊，对他来说就是断了经济来源。

牛逸理解老孙头的难处，但他更清楚老孙头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他沉思片刻，说道：“大爷，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您的安全。这段时间，您尽量不要单独外出，尤其是在晚上。如果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或事，立刻报警。”

老孙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相比起收入，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牛逸和莫飞离开了小吃摊，夜色笼罩着整条街道，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牛哥，你觉得老孙头的话可信吗？”莫飞问道。

“可信，”牛逸语气坚定，“他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而且，抛尸地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