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碎肉、骨头、内脏散落一地,触目惊心。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牛逸强忍着胃里的翻涌,仔细观察着现场。墙壁上、地板上,到处都是喷溅状的血迹,昭示着凶案的惨烈。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牛逸问身旁正在拍照的警员。
“初步判断是别墅的主人,李富贵。”警员回答,“但还需要进一步的dna比对确认。”
“李富贵……”牛逸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快速闪过关于这个人的信息:房地产大亨,拥有数家上市公司,为人高调奢靡,绯闻不断。
“牛队,你看。”莫飞指着客厅角落里的一块碎片,“像是……一个相框。”
牛逸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碎片上残留着一些照片的痕迹,隐约能看出是一个全家福,但大部分已经被鲜血浸染,难以辨认。
“看来凶手和死者关系匪浅。”牛逸站起身,眉头紧锁,“仇杀的可能性很大。”
“赵管家在哪儿?”牛逸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别墅里的其他人员。
“在那边。”一个警员指了指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老人。
赵管家,年过六旬,头发花白,身形佝偻,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眼神惊恐,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牛逸走到赵管家面前,蹲下身子,语气尽量平和地问道:“赵管家,别害怕,我们是警察,来调查案件的。你能告诉我们,案发时你看到了什么吗?”
赵管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慢慢说,别着急。”牛逸安慰道。
赵管家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我在后院……听到……听到一声惨叫……然后……然后就……”
“然后就什么?”牛逸追问。
“然后……然后我就跑出来了……”赵管家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牛逸的眼睛。
“跑出来之后呢?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没有……”赵管家连连摇头,“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牛逸敏锐地察觉到赵管家的言辞闪烁,眼神躲闪,显然有所隐瞒。但他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头对莫飞说道:“莫飞,你带赵管家去警局做详细的笔录。”
“是。”莫飞领命,带着赵管家离开了别墅。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记者证,一脸焦急地问道:“警官,我是xx新闻的记者,请问这起案件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死者是谁?凶手抓到了吗?”
“不好意思,案件还在调查中,不便透露。”牛逸语气冷淡地拒绝了记者的提问。
“警官,我们民众有知情权……”记者还想继续追问,却被牛逸打断。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干扰办案。”牛逸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记者悻悻地闭了嘴,但眼神里却充满了不甘。他知道,这起发生在富人区的碎尸案,绝对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牛逸目送记者离开,转身继续勘察现场。别墅的奢华装修与地上的血腥场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更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氛围。他总觉得,这起案件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
“牛队,”莫飞去而复返,面色凝重,“我查了一下李富贵的身份,有点……”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有点棘手。”
牛逸抬头看向莫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么棘手?”
莫飞凑近牛逸耳边,低声说道:“李富贵……他……”莫飞凑近牛逸耳边,低声说道:“李富贵……他……除了明面上的房地产生意,私底下还涉及一些灰色产业,放高利贷,开赌场,甚至……还有一些更见不得光的勾当。而且,他跟黑白两道都有很深的交情,关系网盘根错节,非常复杂。”
牛逸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意味着这起案件的调查将会更加困难重重。李富贵这样的身份,仇家肯定不少,想要从众多嫌疑人中找出真正的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有,”莫飞继续说道,“我刚刚联系了李富贵的妻子,她说案发时她正在国外出差,对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但她表示,李富贵最近似乎得罪了什么人,总是提心吊胆的。”
“得罪了什么人?”牛逸沉吟道,“看来我们需要从李富贵最近的交往入手,调查他都接触过哪些人,以及是否存在明显的利益冲突。”
就在这时,别墅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张记者不知何时绕过了警戒线,正试图闯入别墅,被门口的警员拦了下来。
“警官,我是记者,我有权采访!”张记者大声嚷嚷着,“这起案件关系到公众利益,你们不能封锁消息!”
莫飞见状,连忙走了出去,挡在张记者面前,语气严厉地说道:“这里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请你立刻离开!”
“警官,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案情……”张记者还想继续狡辩,却被莫飞毫不客气地打断。
“案件还在调查中,不便透露任何信息。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干扰办案!”
“你这是妨碍新闻自由!”张记者恼羞成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