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挡在脸上的围脖被她扯了掉在地上,露出白净惊恐的小脸。
“你是?”
看清白胭样貌的瞬间,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是个年轻的陌生姑娘?可为什么穿着是不符合年纪的衣服?
他打量着白胭,思索片刻换了个称呼:“小同志,你是谁?”
听见了男人说的是‘人’话,白胭这才松了紧绷的身体。
她稳了稳自己在乌漆嘛黑的荒地里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缓慢睁开半眯的双眼。
眼前的男人白衣黑裤,个子高挑,双排扣的西装外面还披着一件用料考究呢子大衣,衬得一身仪表堂堂。
头发丝儿整齐地梳成了背头,有股浑然天成的贵气感。
白胭莫名觉得这股气息很熟悉。
她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男人的气质有些像孟鹤川。
只不过孟鹤川的肤色偏冷白,而男人却有着一身健康的蜜色肌肤。
见白胭一直没说话,男人微皱了眉,再度开腔,“你是哪一队的?文工班还是后勤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落在白胭耳朵里有些凉飕飕的,似乎带着对她的警惕。
男人边走边说,“这里是打靶场,平常是不允许文工班或者后勤的同志进入的,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班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