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我已经会全力以赴,让监察使大人得以看到事情的真相!”
李理立即回答。
师爷崔烈在一旁如同明镜一般,彻底看透了局势:县令韩元想要维持现状,有意要保主簿李理!
“崔大人,这件事你怎么看?”韩元目光看向了崔烈,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笑意。
“大人,以卑职拙见,这件事的确是空穴来风,是有奸险小人故意诬陷李大人!”
崔烈回答,语气中已经有了义愤填膺之气。
而且他还非常巧妙地将对李理的称呼换回了李大人。
韩元满意地点了点头:“崔师爷,李主簿你们是我的韩某人的左膀右臂,这些年在沧阳县衙兢兢业业,一心为公,我都看在眼里,放心好了,我不会被奸邪小人所蒙蔽,我相信监察使范大人,我的至交好友也不会被蒙蔽!”
李理全身一震,当下跪倒在韩元面前,砰砰磕头:“大人,您对卑职恩同再造,本职无以为报,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以报大人大德!”
说话之间,李理声音哽咽,泪如雨下。
韩元很是受用,抚摸着胡须缓缓说:“李大人,这些年你在本官身边小心尽忠,夙兴夜寐,殚精竭力,这些本官都是知道的……本官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李理泪如泉涌,再次额头触地,哽咽着说:“大人大恩大德对于卑职,恩同再造!”
崔烈站在一旁听李理如此说,也跪了下去,口中高呼:“大人明镜高悬,赏罚分明,福泽众生,真是我沧阳百姓之福!”
崔烈话虽如此说,心中就很不是滋味!他原本准备痛打落水狗,趁机除掉李理这个心腹大患。
这些年,李理和崔烈同为从九品官员,一直相安无事。但李理在县城之中笼络富户员外,在乡村之中拉拢地方,势力日渐壮大,其影响力已经扩大,对崔烈形成了一定的威胁。
韩元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位大人请起吧,这位监察使范大人是我是十余年故交好友,性格有些古板,但为人却是豪迈,你们需得小心应付……”
为人豪迈?
什么叫为人豪迈?
在江湖上行走的,为人豪迈,或许是一位侠客。
但,在官府中的老爷们,一旦为人豪迈,那就是百分百的贪官了……
县令韩元将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让李理做好“大出血”的准备,敲竹杠是免不了了!
李理心中会意,已经这件事是可以拿钱摆平。
监察使大人来了,不仅要他有钱拿,还得让他对上面好交代。
所以,李理必须要有两手准备。
县令大人韩元的心思,李理也算是看明白了:韩元希望维持现状,让他与师爷崔烈互相牵制,继续做韩元的左右手!
这也是官场常见的制衡之道。
韩元有这样的心思,给了李理机会,但还有一个问题需要确定:师爷崔烈是否接受?
李理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要再见一面师爷崔烈。
尽管他们前一晚才秉烛夜谈!
再见师爷崔烈,就要拿出诚意了。
李理也清楚,一般的生意入不了崔烈的法眼。
他仔细琢磨后,咬了咬牙将怡红院最近三年的账簿取了出来,带在了身上。
崔师爷回到宅子里,亲信刘福正等在这里。
“大人,黑市上关于陆远的悬赏已经涨到了七百两,再涨下去,就会有亡命徒出来接活了,要不要让马帮的兄弟放出话去?”
刘福的面相长得很像一只耗子,尖头鼠目,走路喜欢弓着腰,看人总是斜着看。
崔烈听了,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刘福立即就问:“大人,是不是事情有变?”
崔烈叹了一口气:“韩元要保李理啊!”
刘福一对黑溜溜的老鼠眼迅速转了转,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路:“韩大人是要留住李理,继续维持现状!”
崔烈点了点头。
“大人,您的意思呢?”刘福继续问。
“李理这个人有野心有心机,留下迟早是个祸害,但韩元发了话,若从中作梗,对我也是不利!”
崔烈此刻也正是踌躇。
刘福正要说话,有人进来通报:“主簿李大人前来拜访!”
崔烈和刘福对视了一眼,刘福立即就要告退,但被崔烈拦住了:“李理此番过来是来投诚了,你也留下来,看看他有多大的诚意!”
刘福一听点头回答了一声是,然后退到了崔烈的身后,微微弯着腰,垂手而立。
李理快步走了进来,见了崔烈立即满脸是笑:“崔大人,我又不请自来了,叨扰叨扰!”
“李大人说哪里话,快请快请!”崔烈拉着李理的手,将李理请到了主客的位置上。
李理目光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刘福,刘福连忙低下头,回避了李理的目光。
“崔大人,你这宅院好生清秀啊!”李理见有外人在这里,便不直接说此行目的,而是拉扯上了闲话。
“说来惭愧啊,平日里疏于打理,已经荒废了大半!”崔烈顺着李理的话说。
既然李理不提正事,崔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