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头脸色铁青,右手不自觉地放在腰间刀柄之上。
在整个玉河县,还从来没人让他如此难堪过。
“县太爷,韩阳此人阴险狡诈,尽管能自圆其说但依旧有很大嫌疑。”
“卑职认为还是应该押入大牢,待我一一查明验证在放人也不迟。”
马都头的强硬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意外。
韩阳明明已经自证清白且条理有据,按理说应该当场放人洗脱嫌疑。
不过碍于马都头在玉河县的威势,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马都头为何非要给草民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难不成是草民曾经得罪过您?不然为何铁了心问罪于我?”
韩阳忍不住出声质问,而后者则满不在乎地回道。
“我身为县衙都头,自然要谨慎行事,你还敢有不满。”
马都头越说越离谱,一旁的陆统赶忙出言呵斥。
“马都头慎言,你身为公差怎能恐吓百姓,这岂不是给朝廷抹黑!”
县太爷都发话了,马都头只能强忍着怒气后退到一侧。
“韩阳,既然你已自证清白,那么此事便与你再无关系。”
“至于凶手是谁,本官自会查明,你现在可以走了。”
临走之际,韩阳看了一眼马都头。
而马都头也同样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寒意。
出了『暖春楼』,陈林两位老掌柜也跟了出来。
“韩小大夫真是对不起,马都头非逼着我们说是谁炼制的‘自尊丹’,不然就把我们当成凶手问罪,我俩实在没办法才把你说了出来。”
两人将韩阳拉到一个僻静处,慌忙解释道。
对此韩阳也不在意:“‘自尊丹’出自我手本就没有刻意隐瞒,只要肯查就一定能查到我,你们说与不说都不重要,我也不怪你们。”
“韩小大夫心宽似海,我们两个老头子实在佩服。”
“你们也不用拍马屁,只是经过这事,‘自尊丹’的售卖肯定会有影响。”
“韩小大夫不用担心,既然已经澄清,我们在稍加运作,用不了几天就会恢复热卖,这一点不用担心。”
“如此便好,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二位告辞。”
韩阳作揖告辞,不过林安却又出声告诫。
“韩小大夫,此刻已临近黄昏,回家路上千万当心,虽然我俩不知道马都头为何针对你,这次虽然逃过一劫,但以他的性格,怕是会暗中对你下阴手!”
韩阳当然也想过这点,所以才想立即回村,只有回到村子才算真正安全。
“多谢二位关心,我心里有数。”
赌坊。
“妈的,老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如此巧言善辩!”
陈老大听完马都头在『暖春楼』里的讲述,气急败坏地将一盏茶碗狠狠摔在地上。
马都头也是一脸怒意,十几年来,在整个玉河县从来都他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哪有像今天这般窝囊过。
“哼,老子要弄的人,从来没有见过第二天的太阳,韩阳也不例外。”
陈老大闻言,眉头顿时一挑:“马都头,你是想要硬来?那县太爷那边?”
马都头低头沉思片刻,眼中杀意越发强盛:“这个陆统自从上任后就处处与老子作对。”
“以往看在他是朝廷命官的份上才处处忍让,可真要把我惹急了,老子连他一块收拾。”
“大不了老子不当这个狗屁都头,去隐雾山照样潇洒快活。”
马都头如此愤怒让陈老大有些意外。
毕竟和韩阳有仇的是他,马都头只是个帮忙之人。
怎么他反倒比自己还要生气,甚至连都头职位都愿舍弃也要置韩阳与死地?。
“马都头,你想怎么做?”
马都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危险。”
说完,马都头便起身离开了赌坊。
“老大,马都头有点不对劲啊?难道他也和韩阳有仇?”
一直在旁边侍候的光头看着马都头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问道。
陈老大能混到如今成就自然也不是傻子,深思之后便有了一个大胆猜测。
“莫不是这家伙是想将‘自尊丹’的秘方占为己有?”
光头一愣,一拍大腿顿时恍然大悟。
“没错老大,那个‘自尊丹’我也吃过,简直就是神药,若是能得到配方炼制售卖,估计比咱开赌坊都要赚钱。”
陈老大一通百通,脸上也浮现出兴奋之色:“‘自尊丹’的配方倒是好弄,关键在于药物之间的调配比例。”
“怪不得他非要将韩阳押入大牢,八成是想从其口中骗出调配比例然后在杀人灭口,这样他就可以暗地里生产‘自尊丹’售卖发财,真是好心机。”
面对绝大诱惑,陈老大也有些坐不住。
“你现在立即带人去望月村,无论如何也要得到‘自尊丹’的配方和调配比例。”
光头闻言立即说道:“老大放心,我一定让韩阳乖乖吐出来。”
“不,看马都头的意思,韩阳应该是回不到望月村了。”
“不过知道配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