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弦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强硬的使自己双腿站起来。
眼神直视眼前的辞言月,眼底的恨意直达内心,他冷冷开口道:
“既然女帝不守约定,那我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受人冷眼了。”
“毕竟对你来说我只是个紫府境的小修,和你根本比不了。”
叶弦也没有放什么狠话,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了。
要真是说了些不该说的,那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里就不好说了。
辞言月没有作声,依旧面露冷意,拒人于千里之外。
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好像这件事对她来说还不值得上心。
她扔了一件储物袋在叶弦面前,这就是她所谓的补偿。
看着眼前的一切,以及辞言月那目中无人的模样,叶弦心中凉意更甚,声音也大了几分。
“你还是给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他并不需要这所谓的补偿,这些对他毫无意义,至于他想要的他以后自会慢慢讨回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要真是拿了这些宝物,等离开了这里难免会引得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觊觎。
以他这种毫无背景又没有实力的散修,被人盯上了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辞言月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辞言月你可真是心狠!叶弦不由得加深了自己想要复仇的决心。
“不送。”
半晌没有开口的辞言月,再次开口竟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叶弦狠狠瞪了辞言月一眼,转身迈着无比沉重的步伐离去。
辞言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中明暗未定。
雨越下越大,而辞言月周身像是有道无形的光幕,替她挡下了所有雨滴。
叶弦快步离开这个给予他屈辱与不甘的地方,在别人眼中向往的不朽势力,在他眼中和犬窝无二。
化仙城中人们皆以怪异的目光看向叶弦,但叶弦毫不在意。
他任由雨滴落在自己的身上,脸颊上丝丝晶莹滑落,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一天过后,天下修士皆知女帝抛弃了陪伴她多年的道侣,所有人都不知内情,传出无数种流言。
楚国边境,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
酒楼内氛围欢快,酒香四溢,人们个个把酒言欢与墙角处的叶弦截然不同。
叶弦一边饮着酒,一边听着台上说书先生讲书。
“且看那骁勇之士一人独抗天下,颇有无敌天下之资”
说书先生在台上铿锵有力的演讲,把勇士的英武述说的淋漓尽致。
他手中叠扇翻转收拢,兀的话锋一转,将声音压低。
“可真要说起无敌,天下间也唯有女帝才有这个资格与实力了。”
此话一出,不少人纷纷表示赞同,虽然他们未曾见过女帝。
可民间各种女帝的传闻却已听过无数种了,已经深深影响了这一代人。
而原本听得好好的叶弦,在听到‘女帝’这两个字后,眉头不由紧锁,心情也跟着烦闷。
他来此借酒消愁,都还能听到辞言月的名号,这个令他无比厌恶的贱人。
一位长相粗犷,身材魁梧,喝的醉气熏天的男子从人群中摇摇晃晃站起来。
“说起女帝,那就不得不提起近日,女帝狠心赶走她道侣的事了。”
见他如此大胆,旁边有人好心提醒道:
“你不要命了?万一化仙朝的人看见,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怕什么,哪有那么巧的事,更何况这件事早就在民间传开了,已经成了饭后谈资。”
那位魁梧的男子,一把推开提醒的那个人,根本不将他说的当回事。
他继续说道:
“依我看啊,定是那男子在外面有了新欢,这才被女帝赶出来的,饶他一命都算是女帝大发慈悲了。”
话里话外都是对女帝的敬畏,以及对叶弦的不耻。
此话一出酒楼内不少人哄然大笑,觉得那魁梧男子说的有理,也纷纷开始八卦起来。
叶弦手中酒杯捏的咔咔作响,碎成一块块散落在桌上。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辞言月是女帝就敬畏她,丝毫不在意实情,明明她才是那个背叛的人。
“若真是你们说的这样,那他何不早早离开女帝去另寻新欢。”
“又何必与她共度两百余年!”
叶弦沉声说道,声音虽不大,但所有人都能恰好听见,顿时所有人目光都投向叶弦。
而先前那位魁梧的男子也好奇的看向叶弦,见叶弦穿着不一般,于是来到叶弦面前问道:
“哦?那这位兄台有何见解?”
叶弦觉得自己有些被愤怒冲昏头脑了。
一群井底之蛙而已,何必与他们进行无议的争辩。
“我没什么要说的,只是看不惯你们这样,不了解事情经过就肆意评价。”
如果是其他人,他当然不会在意,但他们谈论的是自己,而且还是关于自己的负面信息。
那魁梧的男子见叶弦给脸不要脸,虽然心中多有不服气,但怕惹祸上身也没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