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乾脆豁出去了。
状若癫狂地挣扎着,嘶声力竭地吼:“卢清婉你残害手足,你不得好死。”
这话传到了卢清婉的耳中,她让人将郭氏带到跟前。
郭氏看着一身红色龙袍比明德帝更有帝王威仪的卢清婉,陡然间像是被人死死掐住喉咙的鸡,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卢清婉只是淡淡看着披头散发宛若疯妇的郭氏,开口:“东夷与南蛮皇室欲求娶大周的公主,朝阳公主,平阳公主到了出嫁的年纪。”
对敌人,她从不手软。
父债子偿,母债女还。
郭氏瞳孔骤缩,越发激烈的挣扎起来:“先帝已经为两位公主赐婚,你不能让公主去和亲,你不能......”
郭氏没想到卢清婉居然连先帝的旨意都敢违抗,越发确定皇子皇孙的死与卢清婉有关。
卢清婉如同看蝼蚁一般看眼郭氏。
赐婚圣旨?朝阳和平阳的圣旨还没下先帝便被黎蓉气个半死,後来自顾不暇,匆匆下了圣旨,也被她压了下来。
当初她压下圣旨倒是没考虑过让朝阳和平阳姐妹去和亲,主要是将自己和周诚的婚事压下来,顺手也就将两人的婚事一道压下来。
圣旨没送到男方手里就算不得。
既然郭氏活的不耐烦也不想让朝阳平阳好过,那就如她所愿。
大太监高腾唱到:“罪妇郭氏对陛下大不敬,押入大牢。”
不管郭氏如何哀求,事情已成定局。
郭氏辱骂帝王犯了大不敬之罪,罪当诛。
守孝期满,朝阳公主去东夷和亲,平阳公主去南蛮和亲。
疯癫却享受着夫人待遇邢美人,在一个雨夜坠湖。
邢美人位份低不能葬入皇陵,按照规制下葬。
先帝驾崩不足半月,一同入宫的四夫人两美人,就剩下要为先帝守陵的荣美人和江美人。
彭敬暗暗咋舌。
卢清婉对朝中一些官员做了调整,反对她但是有才干的先留一留,若是仍然顽固不化,那就回去养老。
愿意效忠的就继续任用。
做将军她没受过憋屈,没道理成了皇帝还得被臣子牵着鼻子走。
束手束脚,做皇帝还有什麽意思。
隋玉良被委以重任,在工部任职,专管水利。
他脸上有道疤,按前朝的规定没有做官的机会,但在卢清婉这里是能者居上。
只要有能力,别说只是容貌有损,纵使不良於行也能做官。
隋玉良带着一行保护他的人去了水患严重江南。
......
周诚三人到了南江边,将骡车放在之前帮他采燕窝的渔民阿光家里,请他喂喂骡子。
“公子,我又采了些鸟窝,您还要吗?”
“要,有多少?”
“两麻袋。”
“先放着,别受潮,等我回来再跟你买,还是老价格。”
燕窝用麻袋装也只有在古代。
“欸欸,好。”
周诚想到燕子洞里十米以下的燕窝都被铲完了,便说道:“太高的位置采不到就别冒险,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燕子一年要筑三次巢,再过两三个月还能再采,这东西我一直收。”
阿光憨笑着点头:“欸。”
连下了几天雨,南江河面又宽了许多,土黄色的江水很急。
雨後天晴江里的鱼虾多,江面上打渔的小船比周诚上一次来时数量更多。
朝廷只是规定二十七日不能屠宰丶沾荤腥,又没规定不能捕捞鱼虾晒乾。
小小的渔船随着江水摆动,看得在海边长大的冯海潮有些心肝发颤。
禹州的海水很清澈,只有涨潮时海水才会变得浑浊,那时候没人会去海里。
隋玉瞻面对敌人的大刀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乘船渡江那就更没什麽可怕的,乾脆利落地跳上了船。
周诚也上了船,有过一次乘船经验,这次适应了。
隋玉瞻嫌冯海潮磨磨唧唧,催促道:“你倒是快上来啊。”
一会儿天黑了去哪儿买吃的。
阿光看出冯海潮的担忧,宽慰道:“这一段水不深,最深不足九尺,不然我们也不敢在雨季出来捕捞。”
冯海潮一听放心了。
水不深,掉下去也无妨。
阿光将三人送到对岸,周诚付了十五文船费,又问道:“这几条鱼怎麽卖?”
隋玉瞻从上船就盯着船上的鱼看,差点没把哈喇子掉鱼身上。
要不满足他,一会儿要在他耳边碎碎念。
“公子要的话就给二十文吧。”
周诚数出二十个铜板,买了五条巴掌大小的鱼。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又有多少人会真的守孝二十七天,躲着吃了谁还会去闻嘴巴不成。
避开人就没问题。
三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先把肚子填饱。
五条鱼刚烤好,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哈,竟然在国丧期间偷吃鱼,小爷要告你。”
周诚抬头看了眼细皮嫩肉,长相俊秀,明显是有钱人家公子的青年。
当着他的面就咬了一口鱼,眼带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