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那年你我二人在匆匆一别,没想到你我二人再见已是十数年後......”
楚王吩咐下人去喊郎中过来,随後温和耐心地跟隋玉良说起他们年少时的趣事,回应他的仍然是隋玉良茫然中带着些无措的眼神。
楚王怕吓到隋玉良,眼神克制又压抑:“别怕,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
目睹一切的周诚,心态有些炸裂,浑身鸡皮疙瘩立起来。
他怀疑隋玉良才是楚王的真爱,与隋玉良有三分相似的隋玉瞻恐怕只是替代品。
绝不能让楚王糟蹋了隋玉良。
抛开隋玉良和彭敬的关系不谈,这位可是伟大的水利专家,有生之年主导多项水利工程建设,兴修各种大中型水库,灌溉水渠和塘堰。
解决了南方许多城市年年被水淹的难题,也解决了部分十年九旱的北方城市的用水。
除了水利方面的贡献,还在全国修建了多处造福於民的基础设施。
大周百姓不能没有他。
隋玉良没等到想郎中过来又昏睡过去。
楚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手多次要碰上隋玉良的手,又艰难地克制住,握紧双拳放在膝盖上。
似乎怕玷污了心中的神明。
周诚在一旁静静观察。
还算好,楚王暂时不会碰隋玉瞻,有时间通知彭敬。
至於不惜以身饲虎也要杀了他的周勤,正好一并解决。
周诚还打算看看,楚王这处在京郊外半山腰的宅子里有没有其他秘密,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推了回去。
睁开眼,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棚子里只剩他和呼呼大睡的隋玉瞻。
吃了个大瓜,後劲十足。
周诚按着太阳穴,缓了缓,看眼不知梦到吃什麽好东西不断咂嘴的隋玉瞻,心里顿时有点不平衡。
踢踢隋玉瞻:“起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想吃的大鳖就赶紧起。”
杜武和士兵们一早就开始忙活起来,五人继续拔草,杜武带着五人从山脚搬石头。
湖州四季分明,气候温和较为湿润,春夏两季多风多雨,秋冬寒冷多雾少雨雪,土屋茅草房不够牢固。
过两天大部队就到了,人多,抽出两天时间就能将房子盖好。
刘串儿做了两顿饭,人也机敏,周诚就将做饭找食材的任务交给他。
刘串儿个头不高,手脚麻利,眼里有活儿,清早起来洗了一筐野菜,煮在锅里就跟人一块儿拔草。
周诚扬声喊:“刘串儿带上筐子桶和盆,去捡河蚌。”
无论是盖房子还是种地都是辛苦的体力活儿,不但得吃饱还得吃好,不然身体扛不住。
一餐两个饼子一碗野菜,没油水也没多少营养,河蚌也没油水,好歹是肉,还是能补充蛋白质。
“是,安国公。”
刘串儿响亮地应了声,带上工具小跑着追上周诚和隋玉瞻。
“除了捞鱼,多捡些河蚌回去。”周诚吩咐两人。
湖州水质好,没什麽污染,河蚌捡回去养几天吐吐沙就能吃。
昨天他发现有块地有不少韭菜,河蚌肉丝炒韭菜是道不错的菜,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油。
不管了,先捡回去再说。
刘串儿看河蚌的眼神有些隐晦的嫌弃,实在是河蚌肉的腥味太重,且煮熟后肉特别硬。
令人难以下咽。
在他的家乡,除非遭了灾,野菜都吃光了村民才会吃河蚌肉。
他还记得有一年青黄不接,家里断粮了,实在没办法他娘就做了蚌肉汤。
他就喝了口汤,吐了一宿,差点没把小命交代了。
那滋味,一辈子忘不了。
太恶心,他宁愿吃草也不吃蚌肉。
但是,他一个小兵,哪敢质疑国公爷的话。
照做就好。
周诚和隋玉瞻捞鱼捕河虾,刘串儿手速极快地将躺在河底,比脸还大的河蚌捡进大盆里加些水养着。
捕到一桶鱼,周诚让刘串儿就在河边将鱼处理好,野菜捞出来煮锅鱼汤。
早上没摄取高蛋白和脂肪,一天干活没力气。
随後将捕鱼的任务交给隋玉瞻,自己去找杜武。
告诉他昨晚梦到的事。
杜武是见识过周诚做梦的精准程度,没有丝毫怀疑。
楚王好男风没让杜武太过震惊,前朝不是没有官员有这嗜好。
令他震惊的是,周勤为杀周诚竟然委身楚王。
还有隋玉良,怎麽会落在楚王手里。
“权贵之家有龙阳之好的人不少,前朝还有官员纳过男妾。”
周诚差点找不到自己的舌头:“男,男妾?”
麻蛋,这是一个怎样开放的世界。
容貌过甚,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就是灾难,不论男女。
万幸,他长的不大出众,至今没被男人看上。
周诚拍了拍胸口。
见周诚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杜武一笑:“二弟没在京都逛过吧,京都除了勾栏还有南风馆。”
“......那我下次去京都可得去见识一下,大哥,咱先不说这个。
我认为,须尽快将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