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幸运捡回一条命,下一次呢。
大哥大嫂都是稳重能听进劝的人,对爹娘比二哥二嫂更孝顺。
袁夫子摆了摆手:“以後再说,父母在不分家,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废。”
杨氏说:“差爷不是说这天花染上一次就再不会染上第二次,这是好事。”
袁夫子和杨氏自然知道二儿子不光没什麽本事,还靠不住。
可他们若是不帮衬点,老二一大家子这日子怎麽过。
做爹娘的哪有不偏心的,老大自幼沉稳没怎麽让他们操心,老二从小就没让他们省过心,反倒习惯了将关注力都放在老二身上。
老大夫妻成亲后就去禹州做买卖,每年只有过年回来几天,与他们的关系自然不如一直陪伴在身边的老二一家亲厚。
袁玉竹突然有种荒谬的想法,上辈子,她就算没有嫁给周勤,她爹娘结局恐怕也不会太好。
没她拖後腿还有她二哥。
爹娘是造了什麽孽才生出他们这样的儿女。
命都差点没了,既不怪她二哥还帮着说话。
不知道这两年她二哥趁她和大哥都不在爹娘身边,到底给爹娘灌了多少迷魂汤。
“爹娘,我出嫁后就不能在二老身边尽孝,你们也看见了,事关生死,二哥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您二老和妻儿考虑。
二哥如此管不住自己,您二老就不怕他一次比一次过分。”
“别这麽说你二哥,田氏有了身孕,他是担心这才过去瞧瞧,哪里知道田氏竟然染上了天花。
他要知道又怎麽会去。”
袁玉竹差点被她娘气笑了,合着是还觉得她二哥重情重义。
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还是染上天花发了几天高热影响到脑子,袁玉竹感到她爹娘有些糊涂了。
再偏心也不是这麽个偏心法。
钻进牛角尖的人又怎会听得进去劝。
袁玉竹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上辈子是她连累了爹娘兄长,这辈子轮到她二哥了。
只希望她二哥经此一事能吸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