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周诚,不曾想,面子他大哥做了,结账的是他。
隋玉瞻追上去:“大哥,你什麽不是生气了?”
隋玉良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反问:“我生什麽气?花的又不是我的银子。”
胸口暴击。
他倒是不心疼那点银钱,就是算计别人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不爽而已。
“周诚说的对,你日後少去青楼。”
隋玉瞻腹诽,他大哥跟周诚还真是穿一条裤子。
隋玉良顿住脚步神色肃穆地看着他:“阿良,日後家里得靠你支撑门楣,你自幼聪慧,重拾课业不难。
别再浑浑噩噩度日。”
隋玉瞻脸色微变,抿紧了唇角没再说话。
隋玉良拍拍他的肩,温声说:“夜深了,回吧。”
兄弟二人回到官宅各自回自己的院子,知府夫人身边的嬷嬷已在隋玉瞻的院子等候多时。
“二公子,夫人请您去叙话。”
隋玉瞻眸中的不耐一闪而过,半阖着眼睛懒洋洋地道:“有什麽话明日不能说?”
嬷嬷赔着笑脸说:“夫人定是有要紧的事与二公子说。”
隋玉瞻冷嗤一声,抬脚往後院走。
隋家住的是朝廷提供的官宅,这是朝廷对外放官员的一种福利。
三进的院子,男丁住前院,女眷住後院。
隋知府原配夫人早逝,除了继室岳氏还有五个妾室。
原配和继室各生一子,妾室共生有两子两女。
除了隋玉良和隋玉瞻,庶子庶女全都已经婚配。
隋玉良吊儿郎当地跨进岳氏的主院。
“娘,怎地夜里让我过来,难不成我爹又宿在姨娘房中?今日可是初一。”
人未至声先到,岳氏听到他的话胸口就疼。
“给我闭嘴。”
她为了这逆子筹谋半生,结果他倒好,生来就是气他来的。
大亓朝不许宠妾灭妻,对朝廷官员的要求更为严苛。
如何宠爱妾室管不着,但必须给予正妻应有的尊重。
初一十五,必须宿在正妻的屋里,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就连宫里的皇帝如何厌恶皇后都必须遵守祖制。
隋知府却不给岳氏这个面子,一年到头来她屋里的次数一个巴掌数的过来。
夫妻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岳氏就是有满腹委屈和怨恨也不敢在外人面前透露半点,平日也装的颇为大度。
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偏偏她生的祖宗非要嚷嚷的全城皆知。
隋玉良进门见端坐软榻上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妇人一手捂着胸口,双眼瞪着他,反倒笑了起来。
隋玉良大喇喇地在八仙桌旁坐下,满不在乎地说道:“这又不是什麽秘密,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