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郎,你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族长觉得周诚简直是天下第一心善的孩子,怪他以前眼拙没看出来。
“嗯嗯,我是怕遇到连续乾旱三年乡亲们後年挨饿,才会想方设法的琢磨着还有没有什麽能吃,日後我定会掂量着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周诚一本正经道。
谎撒多了,也就没有心理负担。
他上辈子没吃过蕨根粉也没听说过,是最近翻书才翻到这东西。
说实在的,只要这延绵大山还在,山里还有绿色,就能找到水和食物。
“大家别着急,这个季节只能采蕨菜,蕨根要在霜降前後到年後半个月内挖,那时淀粉含量更高。
现在挖,淀粉太少不划算,为了能多做些粉出来,还是等天冷了再挖。”
“好,我们听你的,这事就先别说出去,万一让不守规矩又心厚的人听了去,这周边几十里地都得让他们给挖绝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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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咱们嘴都严实一点。”
周诚笑出声。
告诉大家山药和葛根能吃,真是差点挖绝种,现在想摘点葛根花,割点葛藤都得走几里山路才找得到。
“还有常用的头疼脑热以及治暑热的药材,也要多采一些晒乾准备着。”
刘郎中治疗跌打损伤有一套,可以治病的药材知道的不多,除了一些名贵药材,和一些常用的止血化瘀治头疼脑热的草药外,就是花椒丶山茱萸丶薄荷和生姜用的较多。
许多植物有毒,万一吃出个好歹了,他可没有多馀的命赔。
村民稍微重些的病还是得去镇上县城找郎中看。
周诚不是医的,上辈子他爷爷是个半路出家的中医爱好者,治病行不行他不知道,反正他生病了他爸妈是不许他爷爷给他乱吃药。
老爷子在世时教了他很多书本上的知识,周末假期也会带他去爬山认识各种草药,加上他空间里中草药原色图谱和各种药方的书,得空就研究研究。
他不会把脉,但知道什麽药材能治什麽病,脑子里还有很多治病的方子。
就把一些能治疗中暑丶伤寒和肠胃不适的药材和方子告诉大家。
刘郎中有些气恼周诚告诉村民害他生意一落千丈,转头周诚给他几个治疗较为复杂病情的方子,他又对周诚感激涕零。
“好好好,我们都听你的。”村民们忙不迭的应好。
周诚是为了他们好,大家都知道好歹。
周诚与他们说了会儿话就走。
前一刻还觉得前路迷茫的村民,周诚的一席话让他们顿觉看到了希望。
年景不好,镇上很萧条,路上的行人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各个面带愁容。
镇上有钱的大户都搬到外地去了,据说有去南方投靠亲戚的,也有去州府讨生活的。
胡屠夫的猪肉铺今年没开,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谋生。
迎客来依然苦苦支撑,掌柜已经换人。
孙掌柜去年底带着一家老小去禹州府谋生,他手里有周诚卖给他的做饼的方子。
有门技艺,混的再怎麽差也不会饿肚子。
镇上的百姓找不到活儿干,今年几乎家家都开了荒地种庄稼。
不过他们种的几乎都是传统农作物,晒的蔫蔫巴巴的,能收回粮种就不错了。
从大营子沟到县城,大部分土地上种的都是三样高产的庄稼。
周诚在心里点点头。
只要熬过这三年,将来不说老百姓能过上多富足的生活,起码不会再挨饿。
县城比镇上稍稍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酒楼开门营业的不到去年的一半,脂粉店也没了,包子铺丶布庄和杂货铺之类的还开着,只是客人很少。
“林掌柜的点心铺子关门了。”周诚暗叹一声。
这还没逃荒呢,真逃荒还不知道会是怎麽个凄凉局面。
李芙蕖说道:“上次来县城听他亲戚说他家举家搬去南方谋生。”
“林掌柜手里有好些做糕点的方子,越繁华的地方越容易挣钱。”
林掌柜这人挺有意思,不知道日後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任何时代,有本事的人都不愁生活没着落。
李父和李大壮一把子力气,给人烧瓦每月有二三两银钱。
闲暇时父子俩去山里打点猎物卖,李母和几个儿媳则绩麻织布卖到布庄贴补家用。
李家没种地,日子过的倒也不差,不但有肉吃,年年都能存下些银钱。
那是寻常年月,若是遇到旱灾谁还烧瓦盖房子,动物越发往深山里逃,没有收入他们也只有逃荒的份。
“芙蕖,你跟岳母说,下年旱情严重的话,就让他们来搬到大营子沟住。咱家房子大屋子多住得下。
他们若觉得不自在可以住我们以前住的房子,等旱情缓解了再回城里。”
李家没地,旱情严重粮食蔬菜全都涨价,生活成本增加,一家老小十几口人在城里日子会越来越艰难。
连续两年农忙,李父和李大壮父子都来大营子沟干活。
周诚喜欢这个恩怨分明暗戳戳阴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