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的全都卖了。
明年就不种这些,所有的地都用来种红薯玉米和土豆。”
不但要卖,还要高调的卖,不然指不定暗处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他空间里的粮食足够一家人吃一辈子,不如换成钱划算。
几人一切都听周诚的,自然没有意见。
今年是罕见的天公作美,该下雨的时候下,秋收的时候是一滴都不下,太阳大的能把人晒脱一层皮。
周诚买了四十张晒席,粮食暴晒了几天就能收仓。
战事依然不断,今年的田赋跟去年一样,并且朝廷依然要向百姓徵购粮食。
这种情况下,粮食就不可能降价。
杜武知道他要卖粮食,早早就帮他联系了县城的两大粮铺。
小麦卖了三万六千斤,二十二文一斤,收㣉七百九十二两。
高粱八千斤,十三文一斤,收㣉一百零四两。
粟米一万五千斤,十八文一斤,收㣉二百二十五两。
大豆两万斤,十五文一斤,收㣉三百两。
除去买粮种的一百零三两的银子,共收㣉一千三百一十八两。
这还没算高产的三种农作物的收成。
粮价飞涨的年月,地种的多其实挺赚钱的。
若是按照往年的价格,起码少卖一半的价格。
周诚家的粮食收的比别人早,村里人瞧着周家的粮食一车一车的往外拉,整整拉了三天才拉完。
众人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下来,暗暗决定明年也要多开荒多种粮。
粮食拉走第二天,彭县令亲自带着一群人和骡车牛车来周诚家买红薯和土豆。
县太爷来了,陈芸娘带着凌喜娘姐妹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待他。
吃得彭敬差点落泪。
总算明白一早杜武跟他说,什麽叫猪食,什麽叫人间美味。
若是当农家子能吃的如此丰盛,他还费力巴拉的考什麽功名,做什麽官。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岂不是美哉。
一开始还能矜持,眼瞅着杜武将加了花椒和茱萸的酸菜鱼汤全倒进自个专用的饭盆里,跟糙米饭稀里哗啦一通拌,大口大口的吃的那叫一个满足。
彭敬眼巴巴的看着杜武的盆:“给我尝尝。”
杜武端着盆转过身:“吃别的。”
这道菜又麻又辣又酸,是他的最爱,不给。
彭敬撇撇嘴,他後悔了。
跟杜武这个大老粗玩什麽矜持,再矜持他就没得吃了。
周诚看的好笑:“家里还有鱼,彭县令稍等,我让内子再做一份。”
彭敬眼睛一亮:“那就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