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善的人救她和孩子一命。
周勤脑子轰地一下,只有一个想法。
他完了。
和氏绝对不会再让他念书,也不会再让他住在家里。
周勤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他明明有无数机会可以轻易就弄死和氏,为什麽要心慈手软的让她自生自灭。
不,他绝不会让和氏将他赶出门,他也要继续科举。
黄大嫂再说什麽他已经听不清,快速往巷子里跑。
“别着急啊,和氏和孩子都好好的。”
周勤脚下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看在黄大嫂眼里就是周勤得知自己当爹,激动的。
刚到大门外就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
周勤脸色难看到极点,暗暗告诉自己莫急莫慌,还有机会。
深吸口气抬脚往里走。
家里没外人,周勤把大门栓上,走到睡房。
和氏裹着头巾躺在炕上,抱着小小的婴孩哺乳。
和氏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神像淬着毒死死的盯着周勤。
“我们母子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和氏声音嘶哑。
她在娘家日子不好过,嫁了个耳根子软的药罐子男人,日子这才好了起来,性格也渐渐强势起来。
这麽多年,只有她算计别人,还没被人算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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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勤想要她的命,她绝不会放过周勤。
心狠的人心理素质往往不差,周勤现在已经恢复了素日里的翩翩君子模样,只是他的眼神比和氏更冷更狠。
既然和氏已经识破他的真面目,就没有必要再装。
周勤缓缓走到炕前,蓦地笑了。
“你跟周诚算计我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你,周诚,我都不会放过。”
和氏抱孩子的手紧了紧,冷笑:“怎麽,你还想杀了我?”
“杀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周勤快速将和氏怀里的孩子抢到手。
周勤动作粗鲁,小婴儿哇哇大哭起来。
“把还给我,你要干什麽,周勤你这个畜生,这是你亲生骨肉。”
和氏心疼的不行,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去抢孩子。
她刚生产完身体虚弱到极点,没稳住身体,整个人往地上栽。
脑袋朝下的栽在地上,好半晌都没有动,不一会儿下身的血涌了出来。
周勤冷冷的盯着她。
妇人多的是产後出血而亡,和氏流血死关他什麽事。
不亲眼看着和氏死,他不放心。
直到确定和氏咽气了他才装模作样的喊和氏的名字。
可惜周勤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和氏一早就将他意图谋害自己和孩子告诉了帮她喊稳婆的邻居。
哀求对方,若她和孩子有什麽不测,一定要替她报官。
邻居的丈夫恰好是捕快,老早就看不惯装模作样的周勤,周勤又是没有任何功名的普通人,抓他,不用任何证据。
许氏哭哭啼啼的跑来找周诚时,周诚正穿着蓑衣在红薯地里割红薯藤。
红薯藤能喂猪后就不用天天去打猪草,每天光红薯藤就要割几十担。
种了一百多亩红薯,别说五十头猪,就是五百头都供应得上。
周诚请杜武找铁匠和木匠帮他做了个手摇式的切割机,把红薯藤放进切割机里,手动摇一摇就能将红薯藤切碎。
比起用刀切方便快捷,没那麽累,能省不少事。
红薯藤切碎,拌上发酵过的鱼虾蟹一起喂,没喂粮食长的也很快。
牲畜和禽类的粪便加上杂草枯叶发酵出来的有机肥,足够供应地里庄稼。
养殖的牲畜长的好,地里的庄稼也长的好,周诚颇有成就感。
许氏哭的比死了爹娘还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语无伦次的把周勤下狱的事告诉周诚。
周诚捋了捋,许氏的意思就是和氏死了,周勤被官差抓了,许氏来的目的就是让他去县城府衙把周勤救出来。
周诚心道,周勤这个男主不行啊。
没有秀才的功名,下了狱德行有亏,想再走科举是行不通的。
十五六岁的少年终究还是嫩了点。
安逸的环境改变,没有替他安排好一切为他遮风挡雨的人,人生就再不能一帆风顺。
周诚淡淡道:“你这个当娘的都救不了他,我凭什麽要救他。”
“大郎,爹娘以前对不住你,娘给你赔不是,三郎是你亲弟弟,你可得救救他啊,娘给你跪下了。”
许氏说跪就跪,啪地一下跪在泥地里。
周诚没阻止许氏的动作,抓住红薯藤,镰刀一挥割下一把放到田垄里,攒够了再用红薯藤捆成一捆。
“你跪死在这里也没用,官府不是我开的,周勤杀了人就该承担後果,你要不忍心那就去牢里陪他。”
周诚割了冒尖的一旦,看都懒得看许氏,挑起就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同情心只用在该用的人身上。
穿越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