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家。”
陈丽娘虚弱的躺在床上,愕然的看着婆婆:“你要休了我?”
陈丽娘她男人不占长不占幼,不受公婆重视,连带公婆也不待见她。
如今又被推出去服兵役,她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一气之下跑回娘家几天,回来后婆婆对她更差。
三天前生下一个女儿,连面都没见上就被恶毒的婆婆扔了。
她婆婆说丫头片子浪费粮食,养大收不到聘礼不如生下来就掐死。
她其实也并不想要丫头。
现今最不值钱的就是丫头,扔了就扔了,不觉得心疼。
叶婆子冷笑:“不要脸的娼妇,我儿刚走你就跑出去七八日,要不是看你肚子里有个娃,你休想进我家的门,生个没用的丫头片子还想赖在我家,没门儿。”
陈丽娘愣愣的看着尖酸刻薄的婆婆:“娘,我是回娘家了,我哥哥送我回来跟你说过的。”
叶婆子呵了声:“蛇鼠一窝,谁知道你哥是不是故意为你隐瞒,废话少说,你的嫁妆要带走就现在带走,不带走老娘就劈了当柴烧,以後别来扯皮,来一次我打一次。”
叶婆子蛮横无理。
陈丽娘的嫁妆除了五两压箱底的银钱,就是几样沉甸甸的家具和被褥。
婆母不知道她有银钱,现在还一个不少的在她手里。
村里只有一个姓,沾亲带故,全都站在公婆那边,请他们帮忙是妄想。
她根本没办法把家具带走,也找不到人去陈家集带信给她爹娘哥哥。
老虔婆是想占她嫁妆故意刁难她。
陈丽娘哭过闹过,婆家毫不妥协,直接把她推到雪地里,扔了几件旧衣给她。
冰天雪地,陈丽娘拖着虚弱的身体往娘家走。
好不容易走到村口,遇到背着小包袱回娘家的陈欢。
陈欢的眼睛肿成核桃,不比陈丽娘好多少。
堂姐妹二人互相打量对方,陈丽娘倏地笑了:“算计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陈欢,你也有今天。”
陈欢嫁到冯家一直无所出,婆母能忍她到现在,一方面是冯青山婚前有通房丫头,没吃避子药也没生下一男半女。
成亲後跟多个女子有染,也没见谁怀了生子。
她婆母怀疑是冯青山不能生,这才没休她。
这次冯青山又有了三个小妾,其中两人都怀上了。
婆母立马翻脸不认人,一刻钟都不等就把她赶出家门。
陈欢输人不输阵:“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你是陈芸娘的亲妹妹,夥同外人一起败坏她的名声,有今天这下场真是活该。”
陈丽娘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伶仃的身形摇摇晃晃。
陈欢嘲讽道:“我回娘家还有自己的屋子,你呢,恐怕只能跟你父母挤吧。你那大嫂可不是好相与的,我倒要看看他们容不容得下你。”
陈欢仰着下巴,趾高气昂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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