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表人才,不比陈芸娘之前定亲的男人差。
陈芸娘也比在娘家时气色好多了,眉眼舒展,瞧着就是过的不错,小丫头养的也挺好。
箩筐上盖着的布,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麽,满满当当的,一看就挑了不少东西。
村里人对陈芸娘的同情立即变成了羡慕。
也有见不到陈芸娘好的,一副看好戏的口吻说:“陈欢和她男人今早也回来了,你们姐妹俩感情真好,约好时间一起回娘家。”
陈芸娘一怔,咬了下唇,没有搭理长舌妇。
周诚皱了皱眉:“芸娘,我们带的礼是不是少了点?”
周诚的话成功引起了诸位的好奇心,都想知道陈芸娘和她男人到底带了什麽。
是不是比不上陈芸娘二叔家的陈欢。
要知道陈芸娘名声没坏之前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以前定亲的人家是密塔县师爷家的公子冯青山。
除了县令就数他家最有话语权。
冯青山和朋友来踏青见到陈芸娘后心生爱慕,冯家请媒人来提亲。
当时村里的姑娘谁不羡慕陈芸娘得到一门好亲事。
不到一月,就有人看到陈芸娘跟隔壁村的男子举止亲昵。
没多久便传到冯家人的耳中,冯师爷不允许娶个败坏门风的女子进家门,直接让媒婆来退了亲。
之後冯青山又跟陈芸娘二叔家与她同岁的堂妹陈欢定亲,并很快就成亲。
陈芸娘随後又定了两次亲,男方均以陈芸娘无才无德,水性杨花为由退婚。
陈芸娘的名声彻底坏了,来提亲的要麽是五六十岁的老鳏夫,要麽就是身体残疾丶作奸犯科的男人。
原先羡慕嫉妒陈芸娘的女人转而羡慕陈欢,嘲讽陈芸娘。
现在巴不得堂姐妹俩掐起来才有好戏看。
“已经不少了。”陈芸娘轻声说。
陈芸娘虽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陈欢在背後捣鬼,但她跟冯青山退婚不久,冯青山就跟陈欢成亲,陈芸娘心里对陈欢是很膈应的。
尤其每次陈欢回娘家就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冯青山对她如何如何好,她跟陈欢的姐妹情也就在陈欢一次次阴阳怪气中消磨殆尽。
她不想陈欢比什麽,只想好好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陈欢过的好跟她有是关系。
陈芸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妹妹受她影响嫁的不好,对她怨声载道,出嫁的时候满是怨恨的对她说,恨她一辈子。
父母哥哥了解她的为人,知道她不是那种人,一直护着她。
嫂嫂们不管她是被人冤枉还是真的私德败坏,害她们被指指点点就是陈芸娘的错。
当着公婆丈夫的面还做做样子,背着他们就不待见陈芸娘。
离家越近,陈芸娘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那等着看热闹的妇人已经跑到陈家的地里报信。
周诚一家进村不久,在田里干活儿的陈大哥陈二哥就迎了过来。
“大妹,妹夫。”
“大哥二哥。”陈芸娘欣喜的喊。
周诚也跟着喊:“大哥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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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芸娘对怀里妞妞道:“妞妞,这是大舅二舅。”
看大妹过的还不错,两兄弟都很激动,对周诚也改观了许多,几人寒暄后陈满仓接过周诚肩上的担子。
“爹娘丶大嫂二嫂和侄子侄女们都好么?”陈芸娘问。
陈丰收和陈满仓对视一眼,幽幽叹了口气:“你出嫁后不久,爹去山里捡柴火遇到野猪,命是捡回来了,就是身子伤的厉害,吃了两年的药也不见好。
娘着急,身子也垮了,不能干重活儿也离不开药。”
陈满仓愧疚道:“这两年我和你二哥农闲就去县城做工,一直也没去看看你和妹夫。”
大妹的公婆都不是好相与的,让大妹知道不但帮不了什麽,还会徒增烦恼,也就没让人带信给她。
“大哥别这麽说,是我不孝,爹娘生养了我,我却不能尽孝。”
陈芸娘没想到家里发生了这麽多事,难怪她不回娘家父母和哥哥也没去看她。
家里本就不富裕,爹娘都要吃药,还有侄子侄女要养,可见大哥二哥的负担有多重。
周诚暗叹,陈家的日子不好过啊!
农家最怕就是天公不作美粮食欠收,其次最怕的就是生病,家中有一个病人就能拖垮整个家。
小病多半靠拖,大病没法治,也没钱治,只能等死。
陈父陈母都病了,一下子少了两个劳动力不说,每天都得吃药,这是笔不小的开支。
陈家是四间黄土夯实的屋子,同样是茅草顶。
陈母瘦成骨头架子,佝偻着腰在篱笆墙里搓洗衣服。
兄弟俩暗骂自家媳妇。
陈满仓快步上前:“娘,你别洗,放着给柱子娘回来洗,你看谁来了。”
陈芸娘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娘。”
陈母看到陈芸娘,喜极而泣,拉着她